年人特有的心思跳脱,乃至乖张随性,睚眦必报给遮掩了起来。
或者说,他不是不能理解别人的立场,或是为之考虑周全;只是除了少数他特别在意的对象外,其他绝大多数人不值得他这么去做而已。或许他早年的肆意悖逆,更多只是想引起重视的中二之举。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对蕙香明言呢?”江畋又反过来逗他道:“好好的沟通一番,相信她也可以理解伱的,说不定就能在身边那些相熟的女眷中,替你筹谋一二良选呢?”
“别……别……”可达鸭却是不由自主摆手道:“其实彼此家门太相熟的也不好;也别说什么知根知底的可靠,可一旦凑到一起摆弄起是非来,你不晓得会有多么过分……小爷可丢不起那个人。”
“再说了,小爷可不想房里多处一个,事事都动不动找她汇报的多事精。”可达鸭说到这里,又犹豫了下道:“先生,你不晓得啊!昔日阿姐加入前的那些结社里,曾很有些脑子不正常的货色。”
“整天总说男人污臭如烂泥,成了亲就是自甘堕落;口口声声的矢志不嫁,要在家供养父母终老,再投寄女观里逍遥快活的。”然后他露出一个讥嘲的表情:“是以,阿姐入了社后就驱逐此辈。”
“还当面放下话来;说她们都是好日子过多闲得慌,居然敢打这种枉顾养育,悖逆人伦的主意。又说要有这本事,就不靠父母兄弟的扶助和供养,自食其力也能得活,再来说这种大话。”
“小爷我喜欢找乐子,但也最怕身后的麻烦了。”可达鸭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与其给家里留下一堆是非,还不如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然后找一个完全不想干的人家,重新开始处个熟悉。”
“倒是先生您啊,可比小爷想的更有能耐多了!”可达鸭又喟然道:“不但阿姐悄悄跟了您,就连家里的老头子,还有小爷那假正经大兄;都在神神秘秘的念叨着,保不准要指望您荫蔽家门了。”
“那大概是阿玖你误会了。”江畋听了对他微微一笑:“我才不过区区一介七品的御史里行,检校两京馆驿使而已;怎么能荫及令兄正四品上的藩务卿长直,也许此‘荫蔽’,非彼‘荫蔽’呼?”
“这倒是。”可达鸭也没多在意,继续感慨道:“不过,先生,当初小爷可是说好了,要继承家业,就能成为成为您和阿姐的助力;但现在看来,小爷准备的那些东西,似乎也排不上用场了。”
“也不至于如此,至少阿玖做为海东世子的身份,就是对我潜在的无形助力了。”江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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