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正当是非纷扰频频,以愚弟所见,实在不宜在兴起大狱,株连内外了啊!”
“公直,你就错了,正因为诸事纷扰,本堂才要快刀斩乱麻,才能尽早平复物议啊!”紫衣仆射再度摆动手中麈尾道:“毕竟你等追随文忠公(颜真卿)一脉,历来讲求调和内外,均衡朝野。”
“但是我奉行的乃是忠节公(颜杲卿)、张睢阳(张巡)一脉,讲究公允唯直,持正本心;无论是历代的大内之尊,还是扶政三家,都唯有依法秉公尔尔。终究与尔等并非殊途同归的。”
“更何况,此事牵连到的因果和干系太大了,就算你们一心想要息事宁人,私下弥合过去;可是也要问垂拱大内的那位至尊,或是扶政三家,乃至朝野中的那些闻风趋势之辈,答不答应啊!”
“公直,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且听我一言。”说到这里,紫衣仆射反过来劝说对方道:“当初那位尧舜太后,籍以京兆家的由头,将扶政三家压下了好几代人,但她不在有年,已没人能压得住。”
“毕竟,当初诸公在尧舜太后临终前宣誓,要确保天家的血脉,始终高居在位垂拱而治啊!却不是让人为此不惜一切的隐恶掩过;对于所有涉及天家之事,都为尊者讳之啊!”
“倘若公直担心此事变成朝堂的大风波,那还请代为传话给你背后的诸位;就说尽量助本堂一臂之力,迅速将其中根源揪出。自然可以在其他人借题发挥前,将此事的影响,减轻到最小的地步。”
不久之后,右参议连公直就辞别而出,又辗转来到了前朝一处无名的小亭中,对着早已等候在此的数人叹息道:“交涉失败了,尚书省的南仆射,已然决意要推动将此事彻查倒地的朝议。”
“宇辰,”然后,他又转头对着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人道:“还请替我回复骆大貂当一句,对于此事我辈已经无能为力了,还请他们好自为之,尽快各自撇清干系吧?”
而当这名年轻人领命而走之后,连公直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声道:“诸位,我打算以通政司之名,参与推动相应朝议;”。余下其他人果然惊声纷纷道:“连左参,你这又是欲以和为?”
“当然是想要控制好事态,不至于闹大不可收拾,就唯有亲自参与其间。”连公直毫不犹豫到:“不然话,难道你们要将此事调查的机会,让给朝堂中那些一心籍此出头的投机幸进之辈么?”
“连左参高见!”众人不由赞叹道:然而当其他人都相继离开之后;连公直却是暗自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对待此事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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