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断骨骼的疼痛,超越了人类极限,再能忍的人也不可能忍得住,必定发出惨烈的哀嚎声。
直到,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昏厥。
那个伤员就因为剧疼而昏厥过去。
手术室里便只剩下锯子锯骨骼的呲呲声。
正好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从旁边经过,王野便忍不住问道:“医生,咱们总部医院没有麻醉剂了吗?”
“哪还有麻醉剂。”
医生叹息一声道:“咱们医院说是总部医院,但是医疗资源并不充裕,平时备用的麻醉剂从来没有超过十剂,可这十来天前后送来总部医院的重伤员不下四千人,就那十剂麻醉剂连半天都没能撑下来。”
“没有了那就去买啊。”
魏大勇急了:“不然伤员受不了。”
“说的容易,上哪买?”医生道,“麻醉剂还有磺胺片、百浪多息针都是管制品,每一针每一剂都必须要做登记,小日本查得严着呢。”
魏大勇还要再说却被王野拦住了,他知道这个事很棘手。
一句话,八年抗战中,八路军的各个医院就一直都处于医疗资源严重短缺的状态,许多伤员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默默牺牲或者因伤致残,能够靠着自己强悍的体魄以及免疫力硬抗过来的,不足万分之一!
两人从侧门出了后院,屋外有两排临时加盖的茅草窝棚。
这两排茅草窝棚就是总部医院的“病房”,就这样的病房,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病人都还轮不上,只能躺在廊下甚至院子里。
两人走进程月所在的“病房”时,只见程月眼睛红红的。
程月的伤势其实挺重,当时一颗100Kg级的航弹直接落在了机车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虽然被机车给吸收了大半,并没有对程月造成伤害,但是一块高速溅射的金属破片却击穿了她的右胸,肺部都被穿透。
所幸当时医疗资源还算充足。
后来他们又搞到了一箱百浪多息针。
所以程月才算侥幸捡回来一条小命。
“小月,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吗?”魏大勇一下就急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程月带着哭腔说道,“我就是难过,那么多战友只能在不打麻药的情形下做截肢甚至于开胸手术,还有好多战友因为没有磺胺片和百浪多息针,因为持续的高烧而牺牲,看着每天都有战友离去,勇哥,我真的好伤心呀。”
魏大勇便立刻沉默了,这个事情他也没办法,他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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