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什么地方……”鱼紫良哭泣喘息着,努力把话说清,“但我真的都不知道了……我没问过……我就只是偷偷拿了一些玩儿……”
黑袍重新踩住他的嘴,仰着头想了一会儿,又低头道:“你手上还有剩下的鲛珠粉吗,拿来。”
“没有……没有了——呜!呜!呜呃!!”
黑袍瞧了两眼,大约觉得右腿太远,还是就近切入左肘,把他整条小臂割了下来。
鱼紫良整个人似乎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崩溃地从喉中发出些不似人类的嘶哭。
黑袍抬起靴底:“我说了,我只听真话。”
“可是……真的,真的没有了啊……”鱼紫良残躯恐惧地蜷缩着,“真的、真的没有了——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去偷……”
“唔。”黑袍微微仰了下头,“是么,那抱歉,是我误会了。”
他把剑丢在他身上,从桌上立了起来。
鱼紫良瘫在地上,剧痛和失血令他很快丢失了意识。
这时门前传来一句微颤的语声,高挑的女子努力镇定道:“你、你能带我一起走吗——我,我会做很多事……”
静思的黑袍顿了一下,那张本来清美,此时显得诡冷的戏面看向了她,一瞬间令李先芳身体如冰。
“哦,我又不杀你的。”他道。
李先芳怔住,那冰冷的淡声不知去了何处,少年似乎懒得再夹嗓子,也并不表演什么,蹲在地上在鱼紫良衣服里摸了摸,“你如果需要我把你打晕,那也可以帮你。”
李先芳还在愣愣想着,那黑袍已又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先问你个事儿,鱼嗣诚的宅子,戒备严吗?”
“……”
李先芳怔了一下,然后急忙摆手:“我、我真不太清楚……我要先想一下!”
“你想呗。”黑袍站起身来,似也没摸出什么要紧的物什。
“内侍省,我去过三四次。鱼嗣诚的私宅一般瞧不见什么人把守,仆从很少,但我没进去过……也没人敢进。”李先芳两手绞紧,认真回忆道,“但、但我知道那宅子的洒扫,用的是和内侍省一批人。”
“哦?”
“同是奚官局分配过去的洒扫太监,每日晨昏都照例去一趟,这些人,是可以进那座宅子的。”
“唔。鱼嗣诚现在在哪儿,你晓得吗?”
“不确定,但这个时辰,应当在前殿侍候圣人。”
黑袍点了点头,瞧了她一眼,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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