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漕再转运别处。我们拦截的‘南金风’是一艘返程的空船,照此推测,是卸在了神京没错。”
太平漕是燕王府把控,那么东西自然是燕王府要,但最终的敌人早已明了,此时要查出对方的图谋,反而是缺少中间的联结。
因为无论怎么查,东城那座威重深幽的宅邸都没有探出过一丝触手。
“裴液从船上找到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谢穿堂道,“那些‘货物’中的一个,在南金风入京后走脱了,这一只——我暂且这么形容——鳞怪不在对方的掌控中。”
裴液点点头:“就痕迹来看,它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只.也十分危险。”
“这只能找到吗?”狄九道。
谢穿堂道:“我刚录完了详细的口供,有位少年承认说隐约见过它一眼。我过后便去漕河东岸搜检,应当能找出些痕迹。”
“我可以找仙人台的人来下帮忙。”裴液道,“他们很专业的。”
狄九轻轻敲着桌子,想了想:“至今没有接到百姓被害的命案李昭,你过会儿再去核查一遍。”
顿了下又道:“家畜之类丢失的也走访一下。”
李昭领命。
西城。
宽大的漕河上没了那个庞大的帮派,总要忙乱调度一些时日,今日微阴,天空一片冷而远的淡翳,望不到边际。
这条河不会结冰,但河岸的土已经有些干硬了,微风抖动着枯草,也抖起几人的衣襟。
“你瞧,它就是在这里撕破秘舱逃了出来,船上的人便扔捕网去抓它,这是勾到石头上留下的刻痕。”谢穿堂抬剑指道,“当时至少有二十余位修者沿岸追了二百余米,入水的则不知多少。而当到了这个位置之后,他们却又忽然往回折了。”
这是狄九上任后京兆府最大的一次调度,几十名公差遣派到漕河边上,开着小船和拿着渔网,被告知要寻找爪痕和鳞片一类的东西。然而搜寻几个来回,这些东西一概没见到,当日南金风的东西倒是被复原了个七七八八。
裴液蹙眉:“为什么?”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被耍了,那鳞怪是往反方向而去。”邢栀淡声道,她蹲下身子,伸指沾了一滴冷水,滴进了她那小琉璃葫芦。
很快残留的玄气带出了微弱的颜色反应,俱都化为淡淡的青色。
“一种玄气残留,三到五道玄术,与沣水坞主【奇蛟】贺长歌同出一源。”邢栀道。
裴液怔:“这坞主什么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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