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和神京产生过什么联系,若说真有这么一个靠山的话.那只有越爷爷曾托付给他的那几句话了。
在知道被遣送神京之后,他其实没有太期待这个全然陌生的“修文馆”的。他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遑论他还没去拜谒过那位馆主。
平心而论,即便人家知道“裴液”这个名字,但一个犯下如此棘手大罪的冒失少年,素未谋面毫无交情,人家凭什么搭进去救你呢?
何况这种事情,绝对已超出了很多“靠山”的高度。
能遣人来牢里稍微问候一下,裴液都会真切地感怀在心。
裴液不禁问道:“齐姑娘的靠山也是修文馆吗?”
齐昭华微怔,继而反应过来一笑:“恩君平日确实喜欢待在修文馆。”
“.”
“我们现在便是去馆里见恩君。”齐昭华微微一笑,递给他一杯茶。
“齐姑娘是这位馆主的幕僚吗?”
齐昭华惊讶:“好精准,裴少侠见识和用词越发博学了。”
“.齐姑娘,我可从不拿你开涮。”
齐昭华抱歉一笑,又敛了面容,沉默片刻,认真道:“恩君是我的拨云之日。”
“.”
马车没有再行驶太久,就一转驶入了一处门庭。
裴液经历过在门外下车,也经历过在庭院下车,但这分明已入了庭园还在行驶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他忍不住掀帘望去,只见阔大的湖面、亭台楼阁、假山小瀑、秋林霜花.比比皆是,他本来已不觉得自己多没见过世面了,连荒人都杀过两个,这时还是茫然震撼。
给我拉哪儿来了?这还是神京吗?
“馆子有些大,没多久了。”齐昭华温声道。
果然,行了小半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下,裴液下车,面前是一座处地极佳,却十分安静的小楼。
齐昭华立在阶前敛了下衣襟,裴液下意识有样学样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现下的穿着,转头惊恐地看着女子。
齐昭华一笑:“没事的,恩君一会儿另有要事,交代了先见你一面,过后咱们再理会这些常务。”
“可——”裴液回头一看,那干净舒适的马车上都是他留下的黑印子。
腹中这时又传来黑猫平和的语句:“无碍,上来吧。”
“.有你什么事。”
但齐昭华却没引他登楼,而是让他自己走了上去。
裴液于是赤脚迈上了这座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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