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
在系羽书的最后一页,是三行同样简练郑重的字迹:
“泰山忽崩,独木有支。
挚悼无洞鹤检,敏察洞知,以身殉案。无鹤检,则无烛幽之目;
诚倚礼台少卿,孤身见魔,绝境牵线。无少卿,则无攀援之梯;
良谢裴液少侠,剑羽铮铮,敢为真麟。无裴液,则无杀敌之剑。”
“十月六日,少陇仙人台。”
“.”
修册会依然在继续,但另一种声势已经不可阻碍地在全场攀升起来了,金幅第一栏的那行字不再刺目,而是如传奇般高远,如今他不仅是无可争议的剑册第一,更是那场崆峒血事的投影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期待着这个名字。
“天啊.六生,怎么可能呢?”任子昕怔然喃喃着,“他好厉害.”
“.这多半也是有琉璃剑主襄助了。”裴液忍不住低声道,“不然再厉害,六生也不可能以一敌二,正面杀了席天机和江以通两人。”
任子昕一蹙眉,偏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
“哪里看出有明剑主帮忙了——而且谁说是以一敌二,人家先胜一个,再胜一个不行吗?”
“.也对。”
“再说,他还‘破阵’呢。”
“是。”
任子昕低下头,怔然轻抚这个名字:“‘回眸事已定,请君观群英’.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啊.”
“.”裴液偏过头,还是没忍住勾了下嘴角。
裴液很难形容心中的感受,他和这位少女并不熟识,但这样的声音绝对不止出于她一人之口,身周数十上百的人,都正在发出同样的惊愕和感叹,而整片场地,有着十数万人。
现在已是酉时,第一天的修册会进行到了第二十名,曲赢第三次下场,以最坚韧的剑将挑战的对手败于剑下。
纵然这位女子也有自己锋利的脾气,她昂首低眸,将剑直直指向了玉剑台上。
只有一个地方不会服气“裴液”这个名字。
系羽书当然也在玉剑台上传递,与下方无数的观者不同,他们知道更多他即将临身的荣耀。
就在刚刚,府衙向诸派递送了【少羽监】之名,仙人台亦为之挂了雁检印,主位那位罕少开口的大人物,亲口在结束前告诉诸人:
明日上午,这场议剑就会结束,那位少年会抵临玉剑台。
(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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