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张梅卿坚持有凶手,把入峰之人的名录添在了这里。”老人低声道,递给赵成,“和今日的比对一下?”
“人倒多了不少。”赵成接过来,又翻开一本崭新的小册,将两页比对在一处。
这确实是個行之有效的方法。
因为七年过去,当年的诸峰门面多已换了人,一个个都是都是不同的名字,这时候,再有同样的几个字出现,就显得十分显眼。
翻到后半段,赵成才手指一停,找出了第一个。
甘子枫移目过去。
赵成却微怔:“.他?”
“怎么了?”
赵成往下看了一眼:“.还没走呢。”
一合册道:“先拦住他。”
——
时间流去,星月渐隐,夜色已深。
小院中孤伶的橘光被遮蔽了两下,最后三个人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
“晏师弟,你一定好好养伤,一条胳膊总是可以补救的.后面养好伤后,咱们再一同练剑。”淡粉裙子的少女脸带雀斑,担忧地望着里面。
似乎没得回应,少女低了下眉毛,有些伤心。
“晏师弟,事到眼前总有路,万勿气馁,多多保重。”男子的身形要魁梧许多,声音也中气充足,此时他一抱拳,另一位蓝衣师妹便也跟着拜别。
“银珊。”她轻轻牵了下第一位少女,三人共往山下而去了。
孤峭的崖上夜风冷萧,几乎将衣襟灌满,孔银珊忧眉回望一眼,低声道:“晏师兄原来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们坐了快两个时辰他竟然一句话没有说。”蓝衣少女低眉轻声道,“一动不动的,好像僵死在了床上。”
沉默片刻,等到顶上橘光不见,高大男子才低声道:“棠师姐在医堂.今日我问得个消息。”
“什么?”
史应麟回看她们一眼:“医堂已经下了定论,采岳的经脉树,恢复不了了。”
“.”
“怎么——会?”孔银珊失声,揪住他的袖子,“不是说可以养好的吗?”
“我当然要跟他这么说。”史应麟严肃地看着她,“你看他那副样子吧,你以为这是儿戏吗?”
“.”孔银珊失语。
“这件事绝不能告诉他。”史应麟道,“只有先让他好起来,后面再让他慢慢接受。”
气氛一时沉默,孔银珊强作欢笑道:“但也可以往好的看——以后采岳师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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