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玉翡武学的剑,她为他选择此剑,其实正因裴液对杨颜那一擂上,那脱手而出的惊艳剑光。
《玉翡剑》本就以灵以妙,到了少年手中更是如被赋予了神魂,千机百变之间、回风飘折之处,总是一剑三折,处处杀机。
而【山羽】上正刻有一套暂蓄真气的回路,能够使剑主在飘转变招之际更加流滑轻松,亦能在长剑脱手之后,凭空再启一道惊折。
这一剑只要很轻的一份力量,而剑中正有这样一份力量,这就是刚刚这道【衔新尸】的发端。
裴液走到脚下这具尸体前,男子才刚刚断气。
直到死去,这张脸上也没有出现冷漠以外的表情。
裴液其实有些感觉到他并不像一个真正的对手,因为少年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想要取胜的欲望。
于一个修者,尤其是天才修者来说,极欲获胜时爆发出来的潜力,与平日切磋时展现出来的实力,很多时候可以相差甚远。
而衣南岱却仿佛只是一个机器,他并不期待打斗的任何一面结果,应有的那种一问八生高低的上限也并没有对着少年展露,只是不多不少地使用着他强七生的实力。
裴液顿了一会儿,仿佛从这张面孔上看到些卸下疲惫后的轻松。他将一蓬火扔在了这具尸体上,一声呼哨唤马而来,翻身疾驰而去。
————
心境之中。
无数的场景开始在李缥青脑海中回放。
戏楼里,她看见自己在下面喝彩鼓掌;剑场上,她瞧见自己开心地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山野中、书塾里每一次轮转,自己都是其中的主角,而黑袍人则总是在不管不顾地朝自己而来
可是不正是这些场景.铸就了真正的自己吗?
究竟谁才是心毒?
谁才应该去死。
两双清透的眸子互相凝望着,世界又在缓缓坠入黑暗。
衣承心从心烛试中醒来,脸上再次苍白了几分,周围已有六面镜子陷入了暂时的晦暗。
心烛修为的传承,其实就是一一承受前辈们的烛剑问心——正与她对李缥青做的事情一样。
衣承心缓缓看去,那青裙的少女仍在箕坐倚墙,双手垂落在地,头无力地耷拉在胸前,整个人一动不动。
或许再也不会醒来了。
合该如此,心烛经过考炼,才会变得越加强大,而自己的烛剑越强大,才能带给对方越凛然的心毒之试。因此,她承接九十年修为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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