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掉以轻心——下了场再找郎中好好看看。”
“.”
大夫站起来,正要离开,却忽然被女子叫住。
“那个,大夫,我的手”张君雪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而后小心瞥了旁边冷面的少年一眼。
“再晚半息,就彻底要不得了。不过现在还好,骨头稍微有些拧位,我已经帮你回正了,不过也是要费些修养之功。”
“哦谢谢您。”张君雪松了口气。而后大夫离开,场上就只剩沉默。
“其实.还好”张君雪偏头看着旁边的地面,但并没有另一个人帮她打破这份压抑的僵局,于是女子还是鼓起勇气回过头来,小声地看着少年,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这只手。
但在它映入视野的一瞬间,她就立刻闪电般缩了回去。
已几乎不见正常的肤色。
爆开的青血和紫淤斑驳在一起,整只手高高肿起,发着止不住的颤抖,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夫所谓“没有太严重的伤势”,实是针对他们擂试之惨烈而言,没见残肢破腑,令大夫颇为惊诧地松了一口气。
那绝不意味着女子此时的伤势可以一眼而过。
不然她何以躺在地上,到现在都站不起来。
裴液眼睛落在那只手上,呼吸声可闻地粗重了一层,张君雪下意识遮掩了一下,低下了头。
“还重要吗?”裴液看着她,冷冷道。
张君雪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其实想说真的重要,但现在已经没有争吵的必要了,她已经不顾少年的拦阻做了想做的事,而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令她愈发愧疚。
于是沉默不言。
裴液轻轻出了两口气,蹲下身,按在张君雪手臂上帮她送入真气。
张君雪一张眸,想要躲开:“啊!别,你马上要打擂了。”
裴液却没理,他依然冷冷地看着女子:“张君雪,现在,伱要怎么杀尚怀通呢?”
“.”张君雪一怔,不知如何作答。
“你已经输了,失去了最后的机会。”裴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尚怀通习得了那门意剑,隋大人看上了他——或许三天之内,他就会去到少陇府修剑院,而你那时候,说不定刚刚能从床上站起来。”
“.那我就也去少陇府。”张君雪心中闷了一下,低声道,“我会继续练刀,寻找机会,直到——”
“你那破叠浪练一百年也赶不上他那门剑。”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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