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深远。”
“太祖高皇帝手段尽出,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伐灭异姓诸侯,不过是为我汉家——为孙儿在内的历代先皇、后世之君,而‘计深远’而已。”
“便是民间凡夫俗子,尚且会有苦一苦自己,攒下积蓄给后代换前程的念头;”
“何况是我汉家的太祖高皇帝——何况,是我汉家的县官、天子呢?”
如是一番话说出口,刘荣即便还没真正去做这件事,也已经莫名感觉到自豪了。
——最后一句话,刘荣说的不仅是‘何况是太祖高皇帝’,而是稍带上了‘汉天子’三个字。
很显然,老太后听出来了刘荣这层意图。
只是理智回归后,老太后的重点,仍旧放在吕太后这个史诗级副本的地狱难度之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帝王之爱民,则筹谋以图安。”
“——安。”
“国有强有弱,时强时弱,然亘古不变者,不外乎‘安’字而已。”
“皇帝之所欲,乃欲强国。”
“强国,有很多办法。”
“但触碰吕太后,会使宗庙不宁、社稷不安。”
“相较于这‘不安’,皇帝所谓强国——所谓‘为后世之君计深远’,也不外乎镜中花,水中月。”
不得不提的是:作为如今汉室朝堂中枢,唯二亲眼见过吕太后、唯一在吕太后身边近距离接触过的政治人物,窦老太后对吕太后的恐惧,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
这并不是由于老太后的软弱、怯懦;
而是太祖高皇帝刘邦的八个儿子中,除长子齐悼惠王刘肥、次子孝惠皇帝刘盈、四子代王/太宗皇帝刘恒,以及幼子淮南王刘长外——余下四颗诸侯王、开国皇子的项上人头,深深刻在老太后灵魂深处的。
还有那头人彘;
还有那些无辜惨死宫中,最终尸骨无存不说——甚至连身死都彷如落叶般,没能激起半点浪花的苦命宫人。
窦老太后恐惧吕太后。
恐惧与吕太后相关的一切。
但老太后绝非个例。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胆敢触碰这禁忌、似乎并不恐惧这禁忌的天子刘荣,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异类’。
只不过,刘荣一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此刻,刘荣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汉家乃至华夏,需要这么一位穿越者皇帝,做出怎样惊世骇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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