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通过武力镇压,也必定要打散这支病态的部队。
至于那根心刺的来源,却也恰恰和细柳营的初代将领:周亚夫,以及细柳营闻名天下的‘军魂’有关……
“想当年,太宗孝文皇帝细柳阅兵;”
“御辇行驶到大营外,细柳将军周亚夫麾下,斥候屯长田多黍执戈而出,言曰:凡汉之民,上至天子,下至黔首,皆不得车马以入细柳大营。”
“太宗皇帝奇之,遣郎官持天子节上前,却闻田多黍再道:奉周将军令,凡细柳营上下,皆只从将令……”
见周亚夫愣在原地,又是一番皱眉苦思,摆明了是要硬着头皮钢到底,刘荣只莫名其妙的说起了这么一段往事。
待周亚夫面带疑惑的抬头望向自己,刘荣却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古怪笑容,斜眼瞥向黑人问号脸的周亚夫。
“太宗皇帝细柳阅兵,细柳营自此名声大噪;”
“又得太宗皇帝赞许,条侯周亚夫,便也自此目空一切,以大汉第一将自居。”
“时至今日,说起细柳营,百姓民挂在嘴边的,依旧是:细柳军纪之严,纵天子不能奈何。”
···
“现在,条侯知道细柳营,朕为何非整编不可了?”
“条侯不会真的认为朕,也是太宗孝文皇帝那般心胸宽广——甚至过分宽广到连条侯,都能容得下的人吧?”
“嗯?”
对周亚夫多年积攒下的怨气,以及恨其不争的郁闷,被刘荣不留情面的尽数宣泄而出;
见周亚夫一副面色涨红,羞愤不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模样,刘荣也终是最后丢出一句话。
“条侯可知:孝景皇帝弥留之际,曾对朕说过什么吗?”
“——孝景皇帝说:像周亚夫这种一遇到事就感到不满,总想让所有的事都遂自己意愿的人,是无法做年少之君的臣子的。”
“朕答:周亚夫怏怏不为少主之臣,但儿臣,却并非儒弱无能之少主。”
“朕向孝景皇帝保证,条侯周亚夫,绝无可能在朕这一朝,做出任何对宗庙、社稷有害的事。”
“所以,条侯今日才能站在这里——才能像君长般,跑到朕的寝殿,来向朕讨要说法;”
“而非被葬入周氏宗祠,成为史官笔下的佞臣、乱臣。”
半真半假的一番话,惊得周亚夫彻底呆立原地,刘荣终又是一声满怀唏嘘得长叹;
稍抬起手,便负手侧过身去,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