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耳朵里;
窦婴却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只满脸阴郁的愣坐在原地,对于刘荣说出口的话,更是只下意识的点头,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哪怕一句。
众人的面色差异,刘荣自然是悉数看在眼里。
但刘荣却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仍旧绷着脸,自说自话般道:“平抑粮价的事,大体都已经办妥,剩下的部分,孤也已经和内史、少府定下了章程。”
“——秋收之后,少府内帑会再次下场,以每石三十五钱的价格,从百姓手中收购粮食,以确保粮价不会低到“谷贱害农”的程度。”
“之后,还有宿麦的种植、推广、收购,以及研磨加工等事宜,需要在内史、中尉属衙新设治粟都尉等关系。”
“具体详案,等忙完年末大计的事再细商。”
刘荣自说自话,在场众人纵是心思各异,此刻却也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刘荣身上。
待刘荣又针对其他几件事,如大计,以及此番,闹的沸沸扬扬的“功侯勾连谋逆”案等事做下安排,众人才开始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
——刘荣嘴上说的面面俱到,这也要搞,那也要办;
说起怎么搞、什么时候搞,却又都是一副“不急,还有更要紧的事”的架势,似乎并不急着证明自己,在自己可能有限的监国太子生涯尽快做出成绩。
意识到这一奇怪的状况,众人。自是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又齐齐将写满疑惑的目光,撒向刘荣那种郑重其事的严肃面容。
“请家上示下;”
“眼下,我太子宫上下,究竟当以何事为第一要务?”
“——平抑粮价?年末大计?”
“还是功侯谋逆案?又或者…”
嘴上随是这么问,但汲黯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白。
——这个“又或者”是什么,家上还是直说了吧,别再卖关子了…
“梁王叔!”
“找到梁王叔所在,是我太子宫上下——乃至朝野内外,都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毫不迟疑的给出自己的答案,刘荣的目光,便开始在殿内众人身上依次扫过。
都是心腹;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出了太子宫,即刻发动自己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盯死尚冠里堂邑侯府!”
“——梁王叔,是被馆陶姑母收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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