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责;”
“那天下人,又如何不会效仿家上的举动,将我汉家的律法,视作一纸空文呢……”
在刘荣的视线中,有那么一刹那,周亚夫屹立于宣室殿正中央的声身影,也确实有了那么一股直臣、铮臣的影子;
但也就是那么一瞬。
想到周亚夫此番,之所以要为那些蠢货求情的原因,刘荣面上那一闪而逝的动容,便随之化作了一阵绝望。
——没错;
不是失望,是绝望。
对周亚夫,刘荣已经失望了太多次;
以至于如今,已经不再会抱以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了……
“呵;”
“呵呵……”
“呵………”
周亚夫大言不惭,当着百官公卿、功侯贵戚的面,在朔望朝议之上说教起太子储君,自然是让殿内的氛围愈发诡异起来。
而在刘荣这几声渗人的冷笑之后,那诡异的氛围,也随之彻底沉了下去。
“好啊~”
“好。”
“既然条侯有意见,那孤,就同条侯好生说说。”
“——道理这个东西,总是越说越清楚、越明白的。”
“今日,孤这个做学生的,便斗胆给自己的老师——给自己的太子太保,好生讲讲道理……”
语气阴冷,面色讥讽的道出此语,刘荣身形不动,只轻飘飘望向西席公卿班列。
“条侯说,今日之汉家,已经不再有张廷尉。”
“——廷尉以为如何?”
“难道没有张廷尉,我汉家,就不能有赵廷尉,来掌天下刑、狱了吗?”
被刘荣莫名其妙cue了一下,赵禹只本能的一愣;
意识到这是自己展现存在感的机会,当即便从座位上弹起身,快步上前来到殿中央!
正要对周亚夫火力全开,却被刘荣冷不丁一抬手,将赶到嘴边的话暂时含在了嘴里。
刘荣:你先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你再上。
“条侯说:法如是,足矣……”
“——好~!”
“今日,便和条侯好好说说!”
“说说这些蛀虫的所作所为,按照《汉律》之规定,该当何罪!”
陡然严厉起来的说辞,以及那终于按捺不住怒火,自口鼻七窍喷薄而出的愤怒面庞,当即吓得殿内众人齐齐站起身,开始劝刘荣稍息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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