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还是不怎么卖得出去!
等到了秋收之后,粮食市场突然涌入一大批货源,粮价肯定要被进一步下压;
如果秋收之前,粮价就跌破三十钱每石,那秋收之后的粮价,怕是二十钱每石都够不上!
这个问题很严重。
因为老百姓以二十钱每石——甚至更低的价格卖出粮食,但其他的生活用品,价格却并不会因此而下降。
如布帛,尤其是底层百姓常用的麻,价格那是几百年来雷打不动:十一钱一尺;
其他的盐、醋等必要调味品,以及其他的工具,价格也都是相对稳定的。
生活成本不变,收入却因为粮价下跌而跟着少了一大截,相对而言,就等同于生活成本增高,生活压力、生存压力增大。
这,便是通俗意义上的:谷贱伤农。
对于刘荣此番平抑粮价所取得的成绩,天子启自然是相当满意。
但对于刘荣这过犹不及——平抑过度的粮价,天子启也不乏有些担忧。
对此,周仁并没能给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只含糊其辞的给出一句:太子应当是有考虑到这一点的。
闻言,天子启便也不再多想,将这件事暂时丢到了脑后。
——在天子启看来,能把事儿办的这么漂亮,尤其还都是高瞻远瞩,着眼于未来的谋划,刘荣肯定不至于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没看出来。
至于刘荣究竟是怎么想的……
“打点行装,准备移驾长安吧。”
冷不丁一语,惹得周仁不由得为之一愣。
——这就回长安了?
没必要吧?
就算是要和太子,问清楚关于‘谷贱伤农’的盘算,也没必要直接就回长安?
片刻之后,周仁面上顿露了然之色。
“陛下是觉得……”
“——梁王啊~”
“——朕弟梁王……”
周仁话音未落,便见天子启悠悠一声长叹,旋即便将双手往身后一撑,颇有些无奈的摆动着脚,在温泉池内溅起阵阵水花。
“母后,这是以为朕来甘泉宫,是为了洗清自己‘杀梁王’的嫌疑,才以抱恙作为托辞躲来了甘泉。”
“既然是这样,朕便只得回长安,以证明自己行得正、坐得直。”
“——再者,朕不在长安,太后那满腔怒火,说不定还要殃及池鱼,把那混小子也给牵扯进去。”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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