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抑粮价,看我在面对馆陶姑母时,究竟会采取怎样的措施。”
“是向馆陶姑母妥协,付出至少一个太子妃得价码,来解决这场‘太子首考’?”
“还是给出另外的答案,来让老爷子眼前一亮/大跌眼镜……”
如是想着,刘荣终又是一声长叹,旋即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想来此刻,馆陶姑母心里,已经是乐开花了吧?”
“——知道负责平抑粮价的是我,便料定我必定会登门,低声下气的求馆陶姑母出手;”
“怕是连价码,馆陶姑母都已经在暗下加了好几回……”
半带自嘲,半带苦涩的一番话,惹得兄弟众人再度低下头去,重新陷入各自的思绪之中。
有庆幸自己不是皇长子,不用过这种非人般的日子的(如某位临江王);
有为刘荣的才智、心思缜密赞叹不已,自诩不如的;
自也有河间王刘德这样,即便已经获封为宗亲诸侯,也依旧习惯性为大哥谋算的。
“太子妃的事儿,大哥应该要在馆陶姑母那里受点气。”
“再有便是母亲那边,大哥要费点心思,让母亲在馆陶姑母泄愤的时候,尽量别再闹出乱子出来。”
“至于少府瓷器,本就已经归了父皇、归了宗社,不是大哥能把握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替馆陶姑母求得一二成分利。”
“若除此之外,馆陶姑母还另有所求……”
话音未落,一只细嫩却又有力的大手,只冷不丁的落在刘德肩上,将刘德赶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
待刘德顺着那只手缓缓抬起头,引入眼帘的,是刘荣那张隐约带着疲惫,更多却是自信、从容的笑容。
“这些年,辛苦老二了。”
“尤其是老三性子直,不长于谋算。”
“——苦了老二,为我这个做大哥的筹谋。”
说着,刘荣再稍一翘嘴角,手也在刘德肩上又拍了拍,才将手收回,重新握住缰绳。
眼睛虽仍是看着二弟刘德,但嘴里的话,却分明是说给兄弟众人听的。
“人各有命。”
···
“弟弟们封了王,就了藩,便是治国安民,镇守一方的命。”
“我做了太子储君,便是亲力亲为——以一己之力,为天下谋算的命。”
“各认其命,各安其分。”
“此,谓天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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