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窦太后所在的长乐宫。
与祖母拜过礼,又被招呼着坐下身,听闻一旁的姑母刘嫖开口便夸赞起汲黯,刘荣心下只一阵警铃大震!
——作为汉家第二位长公主,馆陶主刘嫖的名声,比起鲁元主刘乐,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什么‘大汉第一办事处’‘少府毕生之敌’之类,自是不必再多赘述。
最让坊间为之不齿,甚至就连刘荣,都莫民有些与有辱焉的,是刘嫖的私生活,几乎只能用一个‘乱’字来概括。
刘嫖的丈夫:堂邑侯陈午就不说了——本就是先帝怕女儿被欺负,才在功侯子弟中尽挑细选出来的老实人。
如今的堂邑侯府,那都是写作侯府,读作馆陶公主府的,陈午作为一家之主,却是连个奴仆下人都不如。
丈夫拿捏的妥妥帖帖,刘嫖自也就没了顾及,过去这些年,一边往皇帝弟弟被窝里塞女人,也不忘一边往自己的被窝里塞男人。
单只是好男色也就罢了,偏偏还玩儿的贼花,动不动就给人小年轻折磨致死···
刘荣只能说:先帝这一脉,穷尽有汉一朝,都对不起堂邑侯陈午头顶上的青青草原。
故而,对于姑母刘嫖‘这小哥挺帅’的评价,刘荣即便是来哄窦太后,也依旧不忘带着十二分警惕。
“姑母所言甚是。”
故作淡然的点头道出此语,刘荣便含笑侧抬起头,望向静静恭立于身侧的汲黯。
眼神提醒汲黯‘当心着点’,嘴上也不忘淡然道:“汲卿祖上,乃宗周卫国国君身边的宠臣。”
“自先祖得卫国国君重用,汲氏累世为宦,至今已有七代。”
“——说来,也算是家学渊博。”
“及至皇祖母颁诏册立储君,汲卿得乃父举荐,以为太子洗马。”
“今日,无奈以汲洗马充任谒者,倒也算是提前和自己的臣下熟悉熟悉···”
说着,刘荣便也苦笑着摇了摇头,却已是以玩笑话的口吻,为自己今日带着不够齐整的仪仗出宫,对祖母窦太后做出了解释。
而窦太后的反应,也并没出乎刘荣的预料。
“太子,这是在怪我这个瞎眼老婆子,没按时给太子配齐属臣啊···”
听出祖母语调中,那扑面而来的疏离,刘荣只淡然一笑。
开口便按照早先打好的腹稿,开始了这项名为‘修复祖孙关系’的庞大工程···
“皇祖母这话,可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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