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袁盎那已经不再挺拔的身影。
良久,终还是吴王刘濞摇头叹息着起身,颇有些惋惜的看向袁盎。
“袁公大才,纵是不为我所用,寡人,也断不会放袁公回长安。”
“想来袁公对此,也是早有预料的吧?”
“——寡人敬重袁公,不忍伤袁公性命。”
“只袁公使命在身,若就此放袁公归去,怕是会坏了寡人的大事……”
说着,吴王刘濞稍一摆手,帐门外边走入两名军事,一左一右,将袁盎架了起来。
至于那杆象征着无上权柄的天子节牦,也随着袁盎的手被兵士架起,而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无人问津。
“就委屈袁公,在我后营暂住些时日了。”
言罢,刘濞抬手一挥,袁盎便被军士架了下去。
待帐内只剩下‘自己人’,吴王刘濞这才站起身,走到悬挂着的堪舆前。
目光落在堪舆上,嘴上确实径直问起侄子——当朝宗正:刘通。
“长安有什么状况?”
听闻此问,刘通也不含糊,只稍沉吟思虑片刻,便将自己收集到,又还没来得及送到刘濞手中的情报悉数道出。
“睢阳战况不利,长安朝堂人心惶惶,朝野内外暗流涌动。”
“若睢阳城破,伯父的大事,或许就可以成功一大半了。”
随着刘通这句话,帐内因袁盎那句‘叛汉从贼’而低沉下去的氛围,才再度被一阵轻松欢愉所取代。
众将官面泛红光,望向吴王刘濞的目光,更是带着满满的贪婪。
——不是贪刘濞,而是此刻的吴王刘濞,似乎长成了封侯拜相,乃至裂土为王的形状。
对这一切,吴王刘濞看在眼里,却只淡然一笑。
又对刘通轻点下头:“还有呢?”
便见刘通又思虑片刻,又似突然想起般,赶忙道:“侄儿和袁盎从长安出发当日,皇长子也假节东出,说是要代陛……”
“额,代长安天子犒军,以提振军心士气。”
“皇长子那边有牛群随行,或会慢些,但眼下,当也已经到了睢阳?”
此言一出,帐内又是为之一静,甚至还有几个不够稳重的小将,颇有些不顾形象的咽了咽唾沫。
——如今汉家仅有的牛、马,几乎全都是产自燕、代北部,毗邻草原的北墙附近,以及陇右、北地等北方边郡。
再加上汉室对牛、马的管控力度,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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