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阵哄堂大笑,似是丝毫不在意申屠嘉这个‘恶了当朝天子’的丞相,还并不曾被罢免。
至于申屠嘉的彻侯爵位?
——就说此刻,敢驻足于侯府外,看申屠嘉笑话的人,谁人没个一千几百,甚至好几千户的食邑?
就申屠嘉这种食邑五百户的侯爵,别说长安尚冠里了,便是放眼全天下,都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而平日里,申屠嘉‘铁面无私’‘两袖清风’,连带着整个丞相府,都永远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作态,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人情可讲。
得罪的人,尤其是得罪的勋贵多了,如今一朝‘失势’,自是难免墙倒众人推。
眼下,这都还只是试探。
随着时间的推移,申屠嘉在尚冠里的生存,只会愈发艰难……
“中牟侯这身子,可是愈发矫健了?”
“——不过三五日前,君侯还登门找我把脉,说要瞧肥病呢。”
“怎这就有了气力,亲自跑到当朝丞相的侯府外大放厥词、耀武扬威了?”
人群喧闹间,一声温和、沉稳,又极具穿透力的问候,惹得众人齐齐侧目;
待看清来人,又不约而同的别过身去,更有甚者,直接就抬脚离去。
其他人能遁走,被点到名的中牟侯:单父终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拱手上前。
“竟是汝坟侯……”
略有些尴尬的打过招呼,单父终根又左右看了看,终只得生硬开口道:“怎今日,汝坟侯得了闲暇,没在陛下身边侍奉?”
看出单父终根的尴尬,汝坟侯周仁也没多言,只淡然折过身,抬头望向故安侯府那朴实无华的牌匾。
“奉陛下旨意,来探望丞相。”
感受到周仁语气中的疏离,本就不愿再留的单父终根又寒暄了几句,便灰溜溜朝着尚冠里深处走去。
——单父终根,是汉家第三代中牟侯,食邑二千三百户,侯府坐落于尚冠里中间靠外的位置。
曾在朝中任过职,又实在没做出什么成绩,便就此赋闲在家,整日里胡吃海塞,吃喝玩乐,纯一闲人。
望着单父终根离去的背影,周仁只深深凝望许久,终,还是悠然发出一声长叹。
“想当年,初代中牟侯单父圣,何其温良恭谨?”
“怎料不过三代……”
“唉……”
为中牟侯‘家门不幸’唏嘘感叹一番,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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