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太医思量片刻,压了些音量,言道:“老夫人,谢将军?”
二人点了点头,请他知无不言。
侯太医道:“谢家香火长盛百年,家门清风皓月,自有向心之力靠拢,听说昨日小公子在外受惊,单薄身子又在祠堂那般地方长跪一夜,虚上加虚,恐惊了神魄,被暗气干扰了些心神,如此才会有这般无缘癔语。”
果然,不说则以,一说惊人。
他这话刚落,谢家人脸上的神色骤然一变!
这时,涂婳也一心二用听到了这句,不由抬头看过去。
小谢豫川一口气问了好几句,不见“她”开口,正在疑惑,见她抬头看向自己身后,他也不自觉地转身往后看。
“祖母?父亲?”谢豫川一脸惊讶。
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的十分灵动,眼睛里亮的出彩。
谢家人:“……”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评说小六这亢奋又让人心惊的状态。
不过,小孩子的注意力都很跳跃,见自家长辈们都在身后,忽然脊背挺直,感觉浑然之间有了些底气,面对迟迟不开口的“人”又多了不少勇气。
谢豫川抬手礼貌地为家人介绍他身后的“新朋友。”
涂婳眼皮微微抽动了下,静静地看着谢家人的反应。
谢慎堂刚要开口,一旁侯太医低声提醒道:“小公子此时神弱,莫惊了他。”
谢家人:懂了。
几个人互相对视,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在极短的时间内,达成了共识。
下一秒,几人齐齐露出友善(勉强)的微笑,对着谢豫川指示的方向,面朝“空气”点头问好。
涂婳的眼皮猛地跳了下。
厉害厉害!
明明他们看不见她,却能一起为了谢豫川做到这个地步,睁眼说瞎话,怎一个牛字了得。
谢豫川很高兴。
因为这一次醒来之后,家里人终于看见了他身后的这个“陌生人”了!
谢慎堂五味杂陈地送侯太医师徒二人出了国公府大门。
台阶上,侯太医临行前,表情比之前好了许多,他认真地同谢慎堂说了几句真心话。
“谢将军不必太过担忧,谢家香火昌盛,冥冥之中自有神明庇佑,小公子一时惊了魂魄不打紧,请些厉害的僧道处理一下就会转危为安的。”
谢慎堂自然听得进去,侯太医与谢家关系一直很好,如若不是关系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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