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布轻轻拉开一点,低头端详。
谢豫川望着从未见过的材质,沉眸良久。
神火以日光为柴?
谢武英不知他在看什么,刚要凑过来,只见谢豫川将盖布拉上,仰头看了看天色,正是青天白日,他又稍稍拉开一个口子,遵家神嘱咐,日下晾晒神器。
他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引起身旁几人的好奇,但始终等不到谢豫川的解释,一个个心里抓耳挠腮地等着。
谢豫川起身后,沉声严肃叮嘱负重的护卫,“走路时注意点里面的东西,不要磕碰。”
几个人面面相觑,重重点头。
“主子放心!”
等谢豫川离开后,几个人围拢在一起互相猜测,“你们说会是什么东西?”
几个人摇摇头,去跟谢武英打听,他们的武英少爷早就跟去谢豫川和张达义身边打探消息去了。
没多久,谢武英去而复返,同几人头对头耳语片刻后,一个个的脸色全变了。
“放轻松,别露出异样。”谢武英提醒众人。
“是,听武英少爷的。”护卫们重重点头道。
但说是这么说,但是大家还是忍不住往那毫不起眼的编筐偷瞄几眼。
家神居然送他们谢家仙家法器?!
白天人多眼杂,谢豫川一如往日,举止如常,并无过多出格的举动。
眼见着大军走了很久也没走完,趁着天色尚白,他同张达义商量过后,打算早点把家神想看的寮州舆图画出来。
谢家路上纸笔,多亏了中途赶来同行的谢祯,铺开半张纸,大小约略摊开的书册,张达义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大致将那不太确定的画面简略标注出来。
二人相对,外边由谢家护卫们挡着,没多久,一张简易的寮州舆图画好了。
张达义语气颇为遗憾:“惭愧啊,记得不甚清楚,也只能忆出这些,不知能不能入得了神仙法眼。”
谢豫川拿起舆图,轻轻吹干,待墨迹不会晕染,宽心道:“先生无需多虑,家神宽厚,不会在意这些。”
“那就好,那就好。”
张达义连声念叨,他多年为皇上起草文书,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提笔为神明书画,说不紧张是假的,生怕哪一笔写的不好,污了神眼。
心有顾虑,行笔不太流畅,废了一张纸,才终于找到感觉。
流放路上,纸笔珍贵,从前在翰林院奋笔疾书时,哪有这般忐忑,现在却连一点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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