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口一作的打油诗,张达义听了听,不由回头跟旁边人打听。
“哪一位啊?流放的路上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文杰离他不远,见张达义问,他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倒是后面护卫里的周传,出声道:“好像是个在京师画画的落第举子,等着登进士科?”
张达义一副“恍然”的模样,“难怪。”
他那语气显然话中有话,引起谢豫川的注意。
张达义人老成精,扫一眼便看出谢豫川眼中明显的意味,笑了笑,“那诗做的中规中矩吧,才气不算甚高,但难得意境不错。倒是最后这一句,可见心境突破几分,有些灵气了。”
略一沉吟,笑道:“就是有些可惜了,学业未成反遭流放,人没疯就算不错了。”
张达义这番评价,不低了。
谢文杰和谢武英本也是上京候着来年科考,哪曾想意外先来。
如今碰着个同样备考不成反遭流放的人,不禁同情起来,同时天涯沦落人。
张达义看了看那边,淡淡道:“读书人,要是能活着熬到流放地,生活应该不会太差的,能识文断字者毕竟是少数,总有一些用武之地。”
不过,他说这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有感而发而已。
谢豫川也听得出来,“先生和老夫人行路还行吗?这边有御寒的衣物。”
张达义闻言连连摆手,“行、行!少将军无需挂碍,如此这般已经很好了。”
谢家给了暖身的暖身,前后都暖和,母亲舒服多了,相比旁人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更何况,还有昨日谢豫川送的补药。
张达义心中不知道如何感激才好,今日寒雪天,队伍起早赶路,老母亲本就身体虚弱,是他悄悄剥了两块糖,才让母亲舒服许多,还有那说是补体力,药效很好的葡萄糖。
别说,就连母亲私下里也在跟他感叹谢家给的补药,真的好。
感激的话说多了就絮叨了。
张达义又一次默默地把谢家的善意,记在心里。
队伍在就流犯们硬挨着饥饿的路途里,终于快走到了目标地。
临近目标,行走中的谢豫川,耳边突然再次听见家神的声音。
“在路上?”
谢豫川微微一笑,凝神回应家神的询问:
「谢豫川:家神安好,是的,正在路上。」
说完,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