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将海上妖国翻了个底朝天。
太多人因此而死。
于是,流亡的人们就不得不来这齐国讨生活。
南风眠拿了这幅字,就蹲坐在距离白骨宫阙不远处的泥泞之地,仔细思索,心中亦有些担忧。
“也许我应该回去?”
“只是当初我在陆景面前夸下海口,说要娶了齐渊王的狗头。
现在就这般灰溜溜回去,难免遭他笑话。”
“可如果不回去,他穿金甲,花开杀百花自然最好,万一死了……”
“不知陆景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南风眠忧心忡忡,他身上的刀意不经意间长鸣。
那刀意除了清风一般洒脱,还带着南风眠气性中的跋扈。
除却洒脱与跋扈之外,亮起的刀光竟有如明月清辉,灿烂不可言。
他离开太玄京一年有余。
太玄京中的故友倘若看到此时的南风眠,必然会惊讶于南风眠不同寻常的武道进境。
有明月伴他,又有真武入梦。
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位照星五重的刀客。
“我知道陆景先生诗句的来历。”
南风眠看得入神,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位头上烫了六个戒疤的和尚,正笑盈盈的弯腰看他。
南风眠眼眸一凝,又从腰带中掏出一粒碎银子,扔在了那和尚手中托着的戒钵里。
哐啷啷……
银子撞击戒钵传来极好听的声音。
那和尚拿出其中的银子,也用牙齿咬了,这才单手做了一个佛号,道:“景国公持呼风唤雨的权柄,便是有逆于天上仙人的规矩。
水云君将带着天上西楼下人间,将杀景国公。”
“天上西楼水云君?”南风眠握住刀柄,问道:“天上西楼堂而皇之下界而来,我人间的强者便只顾坐视?”
“阿弥陀佛。”
那和尚回答:“两座朝廷、天下九甲、执牛耳的宗派俱都被规矩束缚不可出手。
天上势大,那被天灾吞噬的舀水国还燃烧着残火,三十六年不曾熄灭。
人间还需要喘息,也需要借助下一次灵潮的机缘,又怎能真就与他们撕破脸面?”
“人间早已没了脸面。”南风眠收起那一幅字,道:“我并非两座朝廷之人,也并非宗派门人、行走,我杀几个仙人想来也不算坏了规矩。”
南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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