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嚣脑海中的思绪瞬息而止。
这位齐国恶孽太子猛然间感觉到一股锋利的剑气,自陆景的眼神中游出。
古辰嚣酝酿而出的武道精神与陆景这一道元神剑气碰撞。
咔嚓!
一声脆响。
古辰嚣拜魔而生的武道精神,几乎在瞬息间粉碎。
他怔然之间看着陆景,七窍中流下鲜血,剧痛从他五脏六腑传来,瞬间抽光了古辰嚣所有的气力。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齐国太子瘫软下来。
马车上的樊渊眼疾手快,化作一道残影扶住古辰嚣。
“景国公,我家主人终究是齐国太子,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
樊渊身为人臣,主人受辱,他依然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对得起自己身上披着的黑甲,甚至胆敢抬头质问陆景。
陆景看了樊渊一眼,只是摇头:“古太子也要与这位齐国名士一般,拦我去路,斩我之志,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总要给他几分尊重。”
樊渊脸色涨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他陆景今日又是何等的修为?
古辰嚣刚刚伤势痊愈,又如何敢拦他的路?
他刚要质问。
陆景却又自顾自开口道:“古太子安然呆在横山府中,对于我大伏太玄京也好,对于齐国齐渊王也罢都是一件好事……”
“若他每日闲逛于玄都中,难免会被心中之魔所累。
陆某……也难免会拔剑斩了他。
樊渊将军,你带他回横山府,一年之内不得出府。”
“又是一年?”樊渊神色逐渐平静下来:“上一次陆景先生问罪于横山府,是因为横山府有错在先,陆景先生是行律法权柄?
不知今日陆静先生又要因何加罪横山府?难道来这谷中赏花踏青也是罪过?”
琴声潺潺。
意境有浮浮沉沉,便如若杨花落定子规啼,天空中又照起月牙弯弯,落下几点光辉。
可无论是落定杨花,还是月牙光辉。
其中却夹杂着缕缕神通气,点点玄妙术。
月牙光辉落地,化作锋锐剑气。
杨花飘落,每一片花瓣都如若沉重的生石。
而王髯公手持铁笔,有若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他头顶宛若漆黑的夜空,脚下却又有如一片白昼。
星河、钟鼓、长夜、白昼铸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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