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
那龙袍臂膀上的龙尾也被白虎咬碎。
虞东神气魄更盛,他手中那一杆平平无奇的长枪往往会带出巨大无比的枪芒,带起如若陨石坠落一般的火光闪烁,便可轻易刺碎一尊戮傀儡。
洞山湖上,正有一场惊天的大战。
可是,便是盖世的豪雄也有力尽之时。
三千旧吴甲士气血铺天盖地,他们身上那赫赫有名的旧吴甲仿若坚不可摧,又仿佛夹杂着没有穷尽的气血。
这等军伍便是死去上千人,其余两千甲士仍然气魄雄浑。
再加上北秦戮傀儡,这洞山湖上,若无一方破开局面,势单力薄的虞东神也许会被围杀至死。
……
重安三州以外,大荒山上。
脸上带着白狐面具,身穿一袭铠甲,腰中佩着一把长刀的公孙素衣,正远远望着那高大、漆黑的城墙。
“说起来,你们中原学问高深,人心也愈发难测。
地方大了、人多了难免错综复杂,附属之地也难免利益相争。”
公孙素衣身后的披风随风展动,身后三十万北秦儿郎静默以待。
三十万武夫呼吸,就好像是在吞吐云雾,整座天空都变作血红。
呼吸之声又有如雷动。
“若是虞东神这样的人物在我北秦,大烛王目下,绝无有人胆敢暗害他。
可他却生错了地方,生在了大伏。
伱那父亲心思深沉,想要以重安三州铸造一座坠三星的深渊,任凭朝中的魑魅魍魉在天下武道魁首、重安三州世子面前展露獠牙。
谋算与獠牙之下总会生出破绽,就比如现在。
若无这种谋算,若无獠牙,便是项鼎入了大伏,只怕也寻不到洞山湖上这等援兵极远好地方,只怕也杀不得这为下一任重安王。”
公孙素衣身旁明明无人,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又颇为认真,就好像是在与好友说话。
他长发束起,束起长发的红绳上还悬着一枚玉佩。
玉佩发出微弱的亮光,照在虚空中,竟如同一面镜子一般,照出一个女子的面孔。
那女子身在一处瑰丽的殿宇中,正对镜贴花黄。
面容上还有些疲累。
这女子的身影,似乎只有那公孙素衣方能看到。
“八先生之前便算到……大伏以内会有些波折。”
那镜中的女子徐徐开口:“若真如你说的那般顺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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