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让她们逢年过节前去祭拜,这还未曾遇到什么节日,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就不辞辛苦,要去祠堂祭拜了。
「不过陆景少爷说陆家已经走到尽头,却不知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空山巷小院里。
魏惊蛰站在陆景身后,探出头,认认真真看着陆景草纸上的笔墨。
他眼中带着景仰、羡慕,看着飞舞在草纸上的草书。
又趁着陆景休息的空档,魏惊蛰有些好奇的询问道:「先生,陆府早年间苛待于你,便是种下的因。
以先生如今的身份,想要让那往日的因开花结果,其实不难。
先生刚才说,陆家也能走到尽头,是先生想要清算陆家?」
陆景一边写字一边摇头:「陆家不过剩余一帮小肚鸡肠的妇人,宁老太君越老越糊涂,钟夫人自从娘家破落,也就愈发小气,这般的陆家又何须我亲自出手?
更何况,陆家其实尚且有几位好人,重山叔父为我引荐观棋先生,宁蕾、陆游、陆琼俱都为人善良,我若亲自动手,宁蔷和陆漪只怕就活不成了。」
魏惊蛰侧头思索一番,道:「人生在世,或为财宝,或为权势,或为修为。
先生现在是国公的身份,食邑太华城,财宝必会源源不绝,朝堂上也有议事之权,每月府库中有很多丹药宝物功法任由国公挑选。
这对很多当朝大臣、修士而言有着天大的吸引力。
到了现在,很多事不必先生亲自出手,只需放出消息,自然会有人为了亲近先生,为先生办妥。
陆景抬起毛笔,等待纸上墨干。
他目光深邃,脑海中闪过陆神远那无情无性的元神。
陆家当朝两位家主一位潜心修佛,一位心中只怕已无了世俗,各种原因想来还在那长生法上。
便是这般的情况下,陆景才觉得陆家只剩下了一帮目光短浅的妇人。
「陆神远心里已无宗族之念、血脉之亲,陆家已经走到尽头了
,也许再过数年,只需一番小小的变故,陆府百年积累下来的家业、建起的楼阁便会就此崩塌,尘归尘、土归土,只剩一片白茫茫大地。」
「让我来静观楼阁崩塌。」
陆景沉默不语。
自那主屋中,炎序皇子与徐无鬼探出头来。
灌耀罗盘坐在徐无鬼肩膀上。
炎序皇子看了看天色,眼里有些失落。
久在槐时宫中,炎序皇子从未有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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