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就该得这天脉。”
少年低声道:“无论是天资、修为,还是他的功绩,都配得上那道天脉。
我若命你强行争夺,便代表我不配做弥国众民的王。”
这柔弱少年正是弥国弥生王。
他瞳孔深蓝,身上带着异域风采,说起话来竟有几分堂皇之势。
一旁的舞祀将军一头褐色长发洒落,她皱起眉头,尚且有些迟疑:“若是天圣后问起来……”
“天圣后是大伏长公主。”
弥生王道:“她教授我大伏学问时,曾经几次三番提及河中道灾祸,曾言河中道生民无辜、河中道田地无辜……那些死在灾祸下的人们更是无辜。”
“如今……河中道灾祸因这少年刻下的石碑而停息,天圣后想来也是高兴的。”
年轻的弥生王看着那石碑,眼中露出羡慕了:“说起来,这位少年写就的这大伏文字,可真是夺天地之色。”
舞祀将军思索了几息时间,又想起弥生王那句话。
“我若对他出手,我就不配做众民之王。”
她抬头看了一眼陆景,又觉得能在这干涸大地上招来风雨,确实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既然如此,我就带王上前去鹿潭……”
二人转身,渐行渐远。
许多人都离开了。
“天下口出大道理的读书人数不胜数,能做实事,能立下功德的读书人就更少了。”
猿心金刚仅仅只是朝着陆景行礼,似乎就已疲累不堪,又重新盘膝坐回白猿的手掌。
可他却不忘称赞陆景:“看来送袁铸山前往太玄京读书是一件好事。
他的字,倒也得了这陆景先生一两份真意,往后山上的对联都由他写,不必下山去求人了。”
猿心金刚话语至此,目光巡梭间看向这漫天的修行者。
七皇子禹玄楼重归战车,他仔仔细细看着陆景,似乎要将陆景看透。
太子禹涿仙就站在不远处,他眼里带着赞赏,又觉得有些可惜。
“只可惜这陆景并非在我麾下。”
太子摇头,又瞥了一眼禹玄楼,脸上浮出笑容来:“陆景不在我麾下,却令我这七弟寝食难安,如今这番功德之下,陆景回归太玄京,虽不能拜相,却已然足够丰厚!
拯一道之民、一道之地,甚至执掌呼风唤雨之权柄……只是不知父皇为何人不派遣使者前来,迎陆景回太玄京。”
禹涿仙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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