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察觉到了陆景脸色的变化,她心中已然猜测到了什么。
陆景沉默,深吸一口气,只是摇了摇头。
“回去吧。”
陆景这般说着,罕见不曾询问裴音归的意见,而是转过身去,朝养鹿街方向而去。
裴音归看了横山府一眼,咬了咬牙,也跟在陆景身后。
“我猜先生一定看到了什么恶心的景象。”
直至走了许久,裴音归声音轻柔传来:“古辰嚣生母曾经被齐渊王处死,处死之际,齐渊王为了惩罚那女子,甚至让古辰嚣执刀,一寸寸割下了……”
裴音归讲起过往,过往的事可怖而又不免令人反胃。
就连身在恶孽国度,见过不知多少在头颅中盛开的花卉的裴音归说起此事时,都不免皱起眉头。
“其实,齐国自有规矩,将要被立为太子的皇子,避免外戚专权,母妃在君王作出决定的那一刹那,就要被赐死。
只是,这位齐国太子的母妃却还犯了错,已齐渊王的性格,难免要死的痛一些。
以子之手杀其母,也只有齐国皇室才做得出来。”
“后来,古辰嚣逐渐成长起来,他也成为了以恶孽成活的人物,为了换取自身强大,旁人的绝望、痛苦在他眼中,也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裴音归说到这里,语气中难免多了些庆幸。
“我自幼活在冷宫,齐国皇宫中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都忘了我与母亲,小时候总觉得孤寂,如今想起来,其实这是一件真正的好事。
只有被人遗忘,才可在那座血潭中活得更久远一些,才不至于彻底疯癫,不像个人样。”
裴音归娓娓道来,她说话时,过往诸多事也如云烟一般流过她的脑海。
“我这一生都托庇于母亲身后,后来母亲死了,到了我自己抉择的时候。
我这一生做过最正确的抉择,便是趁着那一夜齐渊王被刺杀,皇宫大乱,我就此逃出齐国,若我不曾走出了皇宫,我的头颅也许会被摆放在花园中,最终长出艳丽的花来。”
这些过往的事,裴音归已经许久未曾提起。
在这大伏太玄京里,她本就没有几个朋友,偶尔与养鹿街上的邻居说话,也只是适可而止。
唯独今日,陆景带她看了这以齐国最高山岳命名的太子居住之所,看到陆景脸上的晦暗之色。
裴音归才讲起这些他不愿回忆起的事。
“这天下可真是奇怪,有曾经被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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