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轻轻点头,这才拖着车驾离去。
姜白石坐在牛车上,掀开了帘子,对一旁赶车的汉子道:「你觉得陆景,是否能够执掌呼风唤雨两件宝物中的天地权柄?」
那汉子咧嘴一笑,又转身指了指修身塔,点头。
看来观棋先生是从心里觉得这陆景,前路大有可为。只是眼前还有很多劫难,需要陆景自己走过,也不知他是否能够走到那一步。
楚狂人、真武山主、百里清风、太冲龙君。这太玄京啊,要变成一锅大杂烩了。
书楼一处竹林中,陆景正独身一人随意坐在地上,摊开手中的信件仔细读着。
「景兄,一别数月,不知是否安好?我来了太昊阙,披上了道袍,每日都坐在广大而冷清的道观中。
道观中的伙食都是由络绎不绝的香客带来,很丰盛,却没有书楼的饭菜那般美味。
我整天都在研习三千道经,却觉得这些道经并不如我之前看的书那般好看。我也时常会想起景兄,虽然景兄与相处时间不长,可我这一生以来并无几个朋友。
儿时就活在太昊阙,来了太玄京也终日在东王观中,后来去了书楼,又只能在修身塔中读书。直至后来,你来了修身塔,每日与景兄说话,才觉得有趣了许多。
时至如今,我仍然记得你带我去莳花阁,有时候还在想,此生是否能再去一次。
只是可惜,我已披上了道袍。
两位老师说一旦披上太昊道袍,我就成了太昊在人世间的行走,自此之后不能婚娶,要割舍世俗之念,终日研究道经也许会有大成就。
我以前终日看那些画本,并非是我不知廉耻,只是觉得其中应当有许多乐趣,离我却太过遥远,心中不免可惜。
今日写下这许多,似乎有些琐碎,希望景兄若有闲暇,能够来太昊阙中看我,每日孤身一人,实在是想找人说些话。
对了,我这许久也都在与烟柔姑娘通信件,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写信能让我多些人气,不至于真就被摆上了神台,成为了一个塑像。」
这是陈玄梧的信。
陈玄梧和陆景每月都要通信,信中也并没有说些大事,不过都是一些日常琐碎。
可哪怕如此,因为有了这样的信件,陆景也能够清楚的认知到,如今身在太昊阙的陈玄梧,确确实实将他当做了好友。
人与人交往,并不在时间长短,反而在乎于真诚二字。
陈玄梧待人真诚,每次来信都要迫切的邀请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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