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于柏先生,年关将近,你也独身一人,不如除夕夜里,来陆景院中,一同吃一个团圆饭?」
陆景邀请钟于柏,钟于柏却朝他一下,摇头道∶「明日我就要出发,前往西北道。」
陆景有些意外,皱眉∶「何至于如此仓促?」
钟于柏脸上带笑,眼中却还有些迫不及待「西北道距离北秦不远,自有许多北秦修士蒙混而来,作乱其中,甚至策反许多妖魔。
我前往西北道,与楚神愁一同坐镇西北,也可杀几个北秦修士,也总好过终日待在太玄京中,看那些兵部卷宗。」
钟于柏说到此处,探手之间,手中却多了一把剑。
正是那一把君父名剑,安槐国君赐钟于柏君父剑,钟于柏始终将这把剑带在身上。
「我曾以君父杀君父,如今却可以用这把剑多杀几个北秦修士,甚至往后,也可用这把剑杀几个北秦的将军。
只有如此,我心中才可更轻松些。」
陆景自然知晓钟于柏用这一把君父剑杀了安槐国君,钟于柏这一生因此而饱受煎熬,现在有了机会,能够消解心中的煎熬,自然是一件好事。
于是陆景向钟于柏道贺。
「陆景,如今你已然执律,可是……你并无官身,其实仔细想来,你不过孤身一人。
刑部、大理寺会承认你的权柄,但却不会出手助你,许多事,你万勿冲动,腰间刀剑虽然可斩不平,可是终究要顾念自身,君子不可迂腐,不可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到了钟于柏府邸门口,钟于柏语重心长,与陆景说话。
陆景只是平静笑着,应答下来。
钟于柏入了府中,陆景抬头看着天空,却见此刻的夜晚,静谧而又寒冷。
天上没有星月,寒夜漆黑,也不曾有多少光亮。
而陆景则转过身去,一动不动看着身后的黑暗所在。
大约过去几息时间,那黑暗中却走出一位体格高大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身身穿一身短打粗布衣服,面容坚毅,走到近前,向陆景行礼∶「惊蛰拜见陆景先生。」
陆景上下看了魏惊蛰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惊讶,但却也并不多言,只是继续前行。
魏惊蛰就跟在陆景身后,二人就这般走在黑夜中。
「魏惊蛰见先生与那位
大人并肩而行,所以才不曾上前打扰。」
魏惊蛰道∶「先生,许久不见,你可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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