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为陈玄梧倒茶时,轻声开口,声音柔和,自有一股妩媚。
陈玄悟神色局促,只是点了点头,便不敢再去看这位名为烟柔的女子。
陆景身旁,则是一位少女。
那少女看似清瘦,身段却也不俗,头长发披肩,唇绛抿,嫣如丹果,一身白衣,宽大的衣摆之上,还绣着些莲花。
她小声低语,和陆景说话,眼中竟然也带着些如陈玄梧般的局促:“公子,我名唤镜拾,如果少爷嫌这名字叫起来拗口,也可叫我镜儿。”
陆景倒是比陈玄梧自如许多,只是朝身旁这镜拾微微颌首。
在之后,这雅间中便是沉默。
过了三五息之后,反倒是陈玄梧身旁的烟柔突然抿嘴一笑。
她许是看出了陆景和陈玄梧是第一次来莳花阁,却并不点破,只是温柔笑着对陆景身旁的镜拾道:“镜拾,嬷嬷与我说,二位公子是来饮茶听曲的,你还不赶紧问问身旁的公子,他要听什么曲子?”
镜拾连忙起身,窈窕身姿微动间,已然坐在了那七弦琴前。
又轻声询问陆景。
陆景随意道:“你什么弹的好些?”
镜拾低头想了想,抬头想要说话,又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陆景面色从容,又道:“镜抬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
那镜拾听到陆景发问,连忙回答道:“公子可曾听过这几日传遍太玄京的那阙十年生死两茫茫?”
陆景微微一愣,旋即点头。
那镜拾却迟疑道:“这阙词已被莳花阁中的花魁谱曲,花魁谱写的曲子极好,这词也是一阙凡间无,天上有的仙词,只是词句太悲戚了些,不知公子.....“
陆景看了眼陈玄梧,陈玄梧此时却正低着头,和那烟柔轻声说话,似乎并不在意唱些什么曲子。
于是陆景朝镜拾点头:“无妨。”
玉琴声起。
镜拾弹奏、低唱,忧伤与悲凉也从那词句中透露出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这词句确实悲戚,再加上眼前这位名叫镜拾的姑娘唱的极好,不胜婉转凄切。
直到这时,陈玄梧、烟柔也都不再说话,仔细听着镜拾弹曲唱词。
一曲词罢。
镜拾、烟柔神色都落寞起来。
就连陆景、陈玄梧都不免歌声感染
“这词确实太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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