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到极致因而麻木的眼睛,看到她被路上细纱割裂的衣服,绽开的血肉,又看到饮酒畅笑的岳牢,所以才想要杀一杀他,让他不至于死人了还笑的那般开心。”
南风眠娓娓道来,眼神中的轻挑之色有些收敛,反而露出几分自豪来。
“我因那可怜的女子想要去杀那条老狗便去杀了,他的一臂一腿,我已埋在那女子死去的地方,这件事的原因就是如此简单。
大哥,我这般冲动的人又如何能够执掌国公府?”
南停归怔然间听完南风眠的话,他沉默良久,又抬头问道:“岳牢尽屠金枢城三十万儿郎,大伏太玄满城镐素,你无动于衷,但却为了那一个陌生的连名姓都不知的女子,便花了十二年时间,去杀岳牢?”
南风眠笑了一声:“我不曾看到那三十万儿郎的死状,但却看到了那女子死去时的痛苦、恐惧,看到了她至死都流露着的对腹中孩儿的愧疚。
大哥你看,我便如此不智,南国公府若是由我执掌,只怕余下的时日便不多了。”
南停归一时无言。
南风眠转过头去,大约过了几息时间,突然抬手,一道元气突兀凝聚射出,击入那小潭中,紧接着,一只青龟缓缓飞了出来,落入了南风眠手中。
南风眠回身走了几步,用肩头蹭了蹭南停归:“走,大哥,我今日请你吃肉。”
“至于国公府的事……你又何须担心,父亲不是早有打算吗?”
“禾雨值得这一个偌大的家业。”
——
清早,天不过蒙蒙亮,旭日只露出小小一角,辉映朝霞,陆景此时却早已起床。
观想大明王、修炼鳄魔铸骨功。
今日研读鳄魔铸骨功典籍,在参研、心无旁骛命格之下,如今又有所得。
他站在旭日光辉中,一种种复杂而又奇妙的动作被他练出,他身上的皮肉都在不断震荡,偶有膨胀,又迅速收缩。
他的筋膜也在弹跳着,仿佛充满劲气。
而陆景则在心无旁骛的练着。
鳄魔铸骨功第二十四式、第三十八式、第六十五式……
第七十二式!
当一套完整的鳄魔铸骨功被陆景打出,陆景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以极小幅度急速震荡,厚重的劲力激发出来,骨骼则坚硬如铁,与血肉筋膜摩擦,竟然迸发出洪钟大吕一般的沉闷响声!
骨如洪钟!
陆景收势,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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