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算是交了点税,平时也没人在山上来收老夫的税,终日除了打坐修行,便是采菊泡水松叶煎茶,自耕自种,自给自足,闲了自有别的隐士来访,或是也去别人那里转转,好不自在,何须下山去?”
“那老先生今年……”
“上山时四十岁。”
“哎呀!”
刘姓中年人顿时一惊,皱眉思索,吸着冷气,这才问道:“猫耳山是在……”
“就是坝达南边,那两座挨在一起的山头,像是猫耳朵一样。”
“竟是那座?”刘姓中年人说,“以前曾听几位隐士说过,那座山上住着一位老神仙,道行很高,也懂很多法术,很有修为,许多修道的隐士都将之当做德高望重的前辈,遇到修行问题,法术疑难,都会去请教,哪怕是别的不修道的隐士,也常常慕名前去拜访,还曾听说那位老神仙曾在山间与真龙对谈,难道就是老先生?”
“不敢当不敢当……”
说是不敢当,其实是变相承认,自己就是他口中说的那名老道人。
“真是久仰。”刘姓中年人十分震惊,也很欣喜,“刘某早就想去拜访老先生,只是听闻老先生年事已高,逐渐不喜欢被人打扰,别的隐士前去拜访都常常被请回,就没有前去,却没想到,竟能在此地遇到老先生。”
“哪有大家说的那么玄……”
老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酒碗,连连对他拱手:“此刻坐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蹭两位酒肉的老东西罢了。”
“足下既在山中待了五六十年,想来见过不少次真龙了?”宋游问道。
“这是自然。”老者点头,“老夫不仅见过不少次真龙,因为一些特别的缘分,还曾与下方真龙对谈,也曾梦见过真龙。”
“不知是什么缘分?”
“这就不好说了。”
“是在下冒昧了。”宋游颔首低头,“那足下可知真龙何时会露面呢?”
“这就没有规律可循了。真龙平日里在下方沉睡,唯独立春前后才能露面,出来透一透气,有时他愿意出来,就被世人所见,有时不愿意就在龙池中蛰伏歇息,至于他何时愿意,何时不愿,却是神仙也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
宋游露出遗憾之色。
半只烧鸡,本来够道人和猫儿吃饱,加上一位老者,就有些够呛了,还好宋游还有些干粮,老者也带了些松子,仅说果腹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酒肉也下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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