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张老先生十二年前就已经不在台上说书了,这年头很多人生孩子都早,这位张老先生与他父亲年龄不知差多少,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再过七年,这位张老先生的年纪说不定已经超过了十二年前彻底告别讲台时的那位张老先生。
何况世事难料,谁又说得准呢。
“……”
宋游摇一摇头,步伐不停。
身边戏曲声,弹奏声、喝彩声不断地响起,述说着这里的热闹,和十三年前几乎一样,在他们耳中变得清晰,又逐渐远去。
两人慢慢走出了北瓦子。
女童则依旧常常扭头盯着他看,好似要从他那张平静的面容里看出他内心的感慨。
只是她注定是看不懂的。
或许要等到再过一些年,又或者等到下次再回逸州、回到阴阳山后,二十年间相识的老友都来拜访,看见那些她足够熟悉的人都在岁月中变了模样,再过一些年又都陆续凋零,她才会对此有清晰的感触。
“我们又去哪?”
“现在啊……”
道人闻言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
身边的女童脚步没有停住,多迈了两步,走到了他前面去,见状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继续盯着他。
“现在时间还早,这里离泰安寺好像不远,便去旧地烧一支香吧。”
“好的!”
小女童一脸严肃。
“记得泰安寺外好像有不少苍蝇馆子,烧完香正好可以吃个饭再回去。这次住的客栈不能自己做饭。”
“苍蝇馆子!燕子爱吃!”
“……”
道人已然迈开了脚步。
此前在云说棚昏暗,是因为云说棚建有房顶,不够通透,营造气氛所致,冬天也能挡挡寒风,其实才半下午,太阳毒辣。
所谓苍蝇馆子,多指路边小饭店,倒不是卖苍蝇的,也不是一定就会有很多苍蝇。不过眼下正是盛夏,莫说路边小饭店,就是大酒楼也免不了有苍蝇,因此宋游也不多解释。
盛夏的阳光真是灼人,这年头又很少有城池街道注重绿化,甜水巷中间那棵大树都算稀奇的了,连挑树荫下走都做不到。
宋游很快便热得出了汗,每逢树荫就要停下来乘凉,倒是三花娘娘一边挎着褡裢,一边挎着锦袋,锦袋中的水晶瓶只是泄露出相比总量可以忽略的一丁点寒气,就足以使得锦袋中的空间冰冷如雪地,锦袋也冰冰凉凉的,也带给她凉意,到了后来,干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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