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有多少人走不出这片沙漠。
“唉……”
宋游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叹了口气,对它说道:“早晚让伱尝尝这口药泉的水……”
说完也只得转身,离开此地。
只是身后两名官兵持戟看着他,却都皱起了眉,表情越发疑惑,互相对视,眼见得他越走越远,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位先生请留步!”
枣红马顿时停下。
宋游与猫也跟着停下,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官兵飞跑而来。
酷热难耐,盔甲又重,仅是几步,就已经累得出了汗了。
“先生可是姓宋?”
“足下如何知晓?”
“两天前从沙都下了令,叫我们留意一位带了一匹马、一只猫的修道高人,请我们见到就立马往上禀报,并恭请先生去沙都一趟。”
“这样啊……”
宋游站在原地,不由点了点头。
稍作一想便明白了——
定是自己在陇州请来雨神,调控风雨,陇州知州许是出于对自己的照顾,许是出于别的,所以派人递书到临近的沙州,请当地州官留意。
此处已经是大晏疆域的西北边缘,莫名有了一种“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感觉。
“那就走吧。”
宋游也不磨蹭,对官兵说。
“我等要先去禀报一下上官,请先生跟我来,在阁楼中避一避太阳。”
“好。”
宋游便随他而去。
这里似乎是个官驿,同时因为地处沙漠水源要地,有一些官兵在此守着,一面防备沙匪贼人,一面检查来往商旅,也收一些汲水钱。
阁楼饱经风沙,早已旧了。
宋游在阁楼中没等多久,便有几名官员小吏飞跑而来,与他见礼,随后先有一骑火速离开泉边沙驿,奔向沙都,先去告知城中州官,随即沙驿派了一名官员,带着宋游一行往沙都而去。
沙都是沙州治所,是大晏连通西域的重要节点,也是大晏往西最后一座城池。
丝绸路上的商队来往不绝,带来巨大的经济财富,使得沙州无比繁荣。东西方文化在此交融,宗教、政治、军事、艺术,剧烈碰撞,也使得它在文化上盛极一时,成了东方文明悬在西北大地上的一颗明珠。
只是如今的它也饱受旱灾摧残。
宋游离开沙漠,前往沙都路上,就没有见到过一片农田,大地都已被晒得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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