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先生分开,治好了归郡大疫过后,我们又沿着禾州光州行走,一路走过,听见好多先生的传说……”
“我们出了越州过后,亦听见过不少神医的传闻,民间百姓无一不津津乐道,想来即使千百年后,这方天地定然也会流传神医的大名。”
两人说着当初分别后的事情。
三花猫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烤着火炉,身体面向火炉的一面慢慢冒起了若有若无的白烟。
“对了——”
宋游与之相谈许久,算是讲完了旧事,这才对蔡神医说道:“前几日走在大街上,遇见一位夫人,与之谈起济世堂的陈大夫,这才知晓,陈大夫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知神医是否知晓?”
“自是知晓的。”蔡神医说道,“我们早前就回来了,只是之后听说竞州闹了天花,这才又去了竞州,是早就知晓了的,早就知晓了。”
“神医节哀。”
“唉……”
蔡神医不禁叹了口气,眉目间是浓浓的忧愁,语气中又有些许责备与自责,多种情绪组成了复杂的忧伤:“他也是傻,不过半部医经,我又不止留了一份,他那里也只是三份中的一份,何况就算全部烧毁了,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是我写的,只要我还活着,想写都能写出来。”
宋游细细品悟着他的话,尤其是那句“只要我还活着”,总觉得有些深意。
“不知神医身上带的那份可还在?”
“……”
蔡神医沉默了下,这才摇头:“也许天意果真如此。”
宋游便看向他身后的中年人。
这名跟随神医学医的徒弟说道:“我们回来的路上,坐船走水路,师弟背着行囊,上船时一下子没踩稳,摔到了河里去。虽及时救上来,行囊中的手稿也被油布包裹着,可到底还是被水沾湿了些。正好那天出太阳又无风我们怕它又坏掉,只好把它拿出来晾干,然而晒着晒着,不知怎么突然起了一阵风,我们疯抢也没将之抢回来。”
“都怪我,上个船都走不稳。”另一个徒弟说道“真是没用。”
“也怪我没有看好手稿,该拿更大些的石头压住,就不会被风吹跑了。不然在离河远一点的地方晒,也许被吹跑了也能找得回来。”
“到底还是怪我。”
“师弟莫要自责……”
“你们都别内疚了。”老神医开口说道,咳嗽了两声,“天意弄人,怪不得谁,也许老天就不愿意我这老头子将这部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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