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自己要么回到京城看见结果,要么便在路上,就能窥得几分这幕历史大戏的阶段性高潮。可他确实没想到,会是在今天,会是在这距离长京如此之远的召州,从一名路边茶楼说书人的口中,以如此不经意的方式听到其中一个阶段的结果。
倒也有种莫名的意味。
此刻听说,自然算不得亲耳听闻亲眼见证,但身处这个时代,也算是时代的亲历者了。
眼睛就只有这么宽,天地茫茫而人渺小,没有人可以亲眼见证所有事,然而每人都有眼前之事,专注于眼前事、听闻其他事也不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信使接到圣旨,火速送往北方,来时三千里路花了四天,回时只花了三天,陈将军接到旨意,轰隆隆隆,立刻升鼓聚将,整肃人马,分几路人马同时进兵塞北,这会儿塞北之力早已被打散,哪还能挡得住啊?
“嚯!这一场仗打得那叫一个漂亮!
“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只花了半个月,就一路打到马依东,也就是那塞北王庭的地方,踏平了塞北王庭,又深入塞北两千余里,这才停下!嘿,还不慌不忙,挑了一座高山筑坛祭天,好禀报上苍,咱们打赢了,好让塞北人知道咱们打到了这里,这才收兵回来……
“……”
道人认真听着。
看来自己刚刚走过了这片土地历史上最亮眼的一段时间。
茶楼中的听众更是听得兴奋不已,不少人的拳头都已握了起来。
那些聚在一桌玩博戏的,也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中动作,呆滞的朝说书先生的方向扭过头,听得入了神。
甚至宋游还看见有人听得呆在原地,连兴奋也忘记了,呼吸也变得沉重——仿佛历史上的大事有了不得的分量,身处于时代的微末人物,有时仅仅只是听说也要耗费不少力气,会喘不过气来。
身边的少年双眼早已放光很久了。
说书先生讲完一段,稍作歇息。
少年仍旧呼吸急促,恨不得自己也年长几岁,追随那将军从军而去,立下盖世奇功,千古留名。
直到余光一瞥,看见道人正在瞄自己,这才连忙收敛了神情,且故意屏住了呼吸,装作自己平静沉稳的样子,还以为道人看不出来。
道人只是笑笑,也不拆穿。
“少侠近日挺闲?”
少年立马平静的答道:“最近过年了,进出城的人虽多,需要带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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