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边境也就六七百里,从此往北,乃是一片草原,名曰多达。大部分地方被划作了官家牧场,为军中养马,也有牧民。先生若是沿着大路走的话便没什么关系,只是春天野草疯长,有时候我们都找不到路。要是先生进了草原深处,若是遇见牧民,不要慌乱,大概是要请你去帐篷里喝一顿酒的。”蒲将军说着哈哈大笑几声,心中豪迈,随即才又说,“言州早在虞朝便归属我中原,牧民有北人也有中原人,要是语言不通也没关系,他们定会拉着先生你说个不停,伱听不听都成,只要有个活人,他们就高兴了。”
“此处百姓很热情啊。”
“那是!”
蒲将军说着顿了一下:“不过若是不慎进了官家牧场,先生那匹马,嗯,末将一会儿便给先生写封书信,自然也没人敢为难先生。”
“那便多谢了。”
“先生此时倒是来得正好。”下边又有个小校说,“下月初八乃是多达的赛马节,整片草原的人都会聚在一起,热闹不已,特别是,特别是草原上的人和南边的人性子不同,能歌善舞,又好歌舞,从南边过来的人,若去赛马节上走一趟,定会震惊不已。”
“如今也办赛马节吗?”
“自然要办。”小校说道,“妖魔是妖魔,战乱是人祸,赛马节是天大的事,只要塞北十八部还没打过来,都是要办的。”
“那倒真该去看看。”
“先生若想前往,我们倒可以派个人带先生去。”蒲将军说。
“这倒不必,随缘就好。”宋游笑着说道,“在下正好在草原上多转转,领略一番南方见不到的草原风光。”
“哈哈,便依先生。”
众人把酒言谈,又说起雪原。
只是宋游实在不好意思太过吹嘘,只讲个大概,点到为止,具体的,想来过两日关卡自会派探马去看。
再说起归郡的瘟疫,说起蔡神医,说起长枪门的江湖好汉,皆令人感慨不已。
此处条件不好,没有专门从事歌舞的人,唯有一名偏将弹得一手铜琵琶,用破锣嗓子唱着豪迈的词,像是今日傍晚草原上的落日,映在了在九曲十八弯的溪流里。有小校喝醉了,也高喊两声,亦或拔剑舞来助兴,剑术比不得舒一凡,却也都是有武艺的人,若不从军,混迹江湖,恐怕也能在一方地界有些名号,一时也引得喝彩连连。
宋游与三花娘娘在军营中吃喝了一顿,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蒲将军还赠了他干粮,这才道别离去。
前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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