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被里面众多的犯人给怔住了。
“大人,冤枉,冤枉啊。”
“我没犯罪,放我出去。”
“求求官爷了,放我出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就我一个劳动力,没有我,家里可怎么活啊。眼看就到稻子收割的时候,她们孤儿寡母怎么收割啊。”
“狗官,放我出去......又是旱又是涝,地里颗粒无收,俺们都把”
监狱里的犯人看到有人进来,尤其是看到朱平安一身官服,一个个群情激愤,纷纷抓着栅栏或是喊冤,或是求情,或是单纯的发泄辱骂。
“都给我老实点!又想挨鞭子了?!”
狱卒提着鞭子上前,向闹腾最欢的几个牢房甩了几鞭子,震慑众囚犯,令其安静。
“怎么牢房关了这么多人?都是犯了何罪?”朱平安扭头问典吏张大年以及随行的狱吏。
“回县尊。这些犯人大都是因为没有缴纳赋税,抗缴赋税,大约有近百人。”
刑房典吏张大年回道。
古代的财政收入,钱粮赋税占的比重很大,所以对赋税这一块管理和惩罚是比较严格的,对于拒绝缴纳赋税、抗缴赋税的,县衙确实可以将其拘捕,以儆效尤。
朱平安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两步,走近人数最多、刚才闹的最厉害的牢房。
数位狱吏想要在朱平安面前表现,如临大敌一样小心的护着朱平安。
朱平安摆了摆手,只身上前。
“你们是因何被关入大牢的?”朱平安态度温和的问道。
“没交赋税。”牢房里犯人声音不一的回道,态度或是小心翼翼或是怨气甚重。
“可是俺们不是故意不交的,去年先是旱灾又是水灾,又闹了海贼,稻子全毁了,俺们把家里的陈粮都缴了,可还是不够,俺实在是没办法了。”
“就是啊,天灾人祸都来了,田里颗粒无收,饭都不够吃,怎么缴纳赋税啊?”
“俺们村没有遭遇海贼倭寇,可是因为俺们村在河的下游,涝灾把俺们村子全都淹了,不管是旱田还是水田,地里的庄稼全都给泡烂了,一粒粮食都没收。”
“哼,官字两个口,上下都是头.....旱灾水灾多严重,人都没了多少,也不见你们当官的来赈灾,收起赋税来一个个倒是积极的很,也不管百姓死活,交不上赋税就抓人......”
“大人,俺不服,村里没缴赋税的又不是俺们一家,凭啥只抓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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