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严嵩之后,作为名义上座师的赵文华也赠了一件贺礼于朱平安,是一方安徽歙县的歙砚,价值不菲,勉励朱平安虽新婚燕尔,也莫要忘了“业精于勤,荒于嬉”的道理。
朱平安道谢不已。
也就一两分钟左右吧,门外有人通报,书吏送来了今日通政司呈递的奏折。
朱平安自觉起身告辞,此行收获了一幅严嵩的诗作和一方歙砚。
朱平安从严嵩办公房间出来后,有些意外的发现门外除了有李春芳外,还有数位同在无逸殿值守的官员,全都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看,这眼神有些瘆人,朱平安不自主浑身一哆嗦,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围着看。
“咳咳,平安见过诸位大人,初次见面,今后还望诸位大人多多指点。”朱平安一脸懵然,继而拱手与围观的几位官员见礼。
“好说,好说。”
几位官员脸色有些怪的与朱平安回礼,简单寒暄介绍两句,便携手离去。
离开后,几位官员在不远处小声的交头接耳,偶尔还向朱平安这边看两眼。
声音很小,听不到。
但是,朱平安会唇语,可以读到他们的对话,然后无语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也不怎么样嘛,看上去还有些憨憨的。”
“是啊,也没看出多特别啊,首辅怎么留了他那么长时间呢。”
“看来这一届恩科成色不怎么样嘛,这小子都做了状元郎。”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自己不过是在严嵩办公房建立多留了一会,这就被人嫉妒上了。
话说,你们嫉妒的也太草率了吧。
我在严嵩办公房间里可是每一分每一刻都战战兢兢,严嵩和赵文华两人都是大明政治圈里摸爬打滚数十年的老戏骨,心里真实想法是绝对不会反应在面上的,别看他们面上和善,如邻家长者,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
其实,他们越是笑的温和,朱平安就越战战兢兢。
跟他们这种级别的大佬打交道,只要犯一个小错误,自己就只有GG了。
在门外候着的李春芳笑着对朱平安解释道,“以往新赴无逸殿值守的官员,每每都是先来拜访首辅,但是大家也就盏茶左右的工夫就出来了,独子厚被首辅留了这么久。所以,大家有些好奇子厚是何方神圣。”
尽管刚刚朱平安读唇语知晓怎么回事,但还是在听李春芳说完,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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