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朱平安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其实,笼统说起来是这样,但严格说起来,并不像赵文华说的这样。
座师,是举人、进士对乡试、会试主考官的尊称。
但是,当年赵文华作为提学官,只是主考了乡试前的科试,而后面的乡试的主考官并不是赵文华,当年的主考官是翰林学士张涛和王达两位学士,所以严格说起来,自己乡试的座师也只是张涛和王达两位学士。
但是,笼统说起来,科试也是乡试的一部分,赵文华主考科试,也算是座师了。
由其是赵文华当着严嵩的面这么说出来,严嵩又是乐见其成的样子,这个时候朱平安可不会钻牛角尖,搞什么座师之辩。
座师就座师吧。
虱子多了不压身,又不差这一个。
这么算起来,自己在严党中就有两个座师了。一个是会试时的座师鄢懋卿,第二个勉强算是乡试时的座师赵文华……鄢懋卿是严嵩手下得力干将,赵文华又是严嵩的义子兼得力干将,两人都是严党栋梁式骨干。
呵呵,怎么觉的自己是根正苗红的小严党了呢,朱平安在心中无语的笑了笑。
不过,实际上朱平安也知道,因为奏折弹劾赵大膺一案,严党众人这会正恨自己入骨呢。
看似朱平安这么长的心理活动,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而已。
“赵大人所言极是,是平安失礼了,还望赎罪则个。学生朱平安见过座师。”
朱平安抬头扫了眼赵文华和严嵩,便微微笑着告罪道,然后从座上起身,准备向赵文华行大礼。
“你看你,我不过玩笑一句,你还当真了。”赵文华摇头呵呵笑了笑,亲热的从座上起身,礼贤下士的伸出双手扶住了朱平安的胳膊,没让朱平安下拜行大礼。
“学生承蒙座师厚爱,科试点为一等上上,得以晋身乡试。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学生又怎敢忘。”
虽然被赵文华拦住,朱平安还是做出行大礼的姿态来,口中说着违心的话,面上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任谁看去都是一副好学生的姿态。
“你呀,有这个心就够了,何必拘泥于这些个礼节。”
赵文华笑着说道,亲切的将朱平安拉到座位前,按着朱平安的肩膀,让朱平安坐下,一副温和师长模样。
“哦,还有这等事,文华怎么没向老夫提起过。”严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倒是孩儿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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