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服毒自尽,以遮面。”容妃说这话时,目光是盯着一旁抱言看的。
她的嘴角带笑,眼里却带着寒意。
而黎媪之前所担忧的黄一兴取了鸠毒,并没有直直的朝承香殿而来,而是转了个弯,转向了蓬莱阁。
蓬莱阁里,早早有侍人先提前传了旨意,穿了一身宫装的崔贵妃跪在蓬莱阁大门口,瘦弱的身形撑不住身上那身装束。
黄一兴过来时,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她已经病了一段时间,眉眼间仍带病容。
此时的秦王、秦王妃俱不在宫里,九皇子燕骥年纪不小,已经早就出宫,她身侧只有宫人内侍服侍着。
“娘娘,皇上令老奴前来……”
黄一兴小声的开口,他身后跟了程济,低垂着头,两个小内侍捧着托盘,站在他的身后,身体直抖。
一盘中放着一个瓷瓶,一盘中却似放了一张折叠的纸,不知内里写了什么。
静姑一看到这样的情景,惊得魂飞天外。
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赏了这瓷瓶,里面装的绝对不是琼浆玉液的。
她骇得面无人色,爬了几步向前,拼命的叩头:
“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一切都是奴婢所为。”
她还以为崔贵妃做了什么事,引得皇上震怒,此时不管不顾,先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一个起身就想往一旁的柱子上撞过去。
‘嘭’的一声重响,静姑撞在朱色雕花柱上,直撞得眼前昏,她却又要再往上撞,黄一兴醒悟过神:
“拉住她。”
几个内侍、宫人回过神来,迅将静姑拉住。
静姑拼命的挣扎:
“你们要做什么?所有罪孽,皆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娘娘无关。”
“你这又是何必呢?”
黄一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静姑额头顿时肿起鸡蛋大小的疙瘩,皮已经红肿,再撞几下,哪怕是会头破血流。
她下力极狠,显然是存了死志的。
可是她不明白,嘉安帝要的并不是崔贵妃的命,而是想要崔贵妃的命。
黄一兴猜测,怕是嘉安帝有意在为将来的秦王铺路,清他身侧。
“静姑,不必再说了。”
崔贵妃之前看到这瓷瓶时,也是眼前黑,手直抖。
此时回过神来,她深呼了两口气,便颤声道:
“我心中有数。”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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