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缪聪不聪明了。”
她想了想,垂下头来:“王爷呢?”
碧云便回道:“王爷昨夜与姚先生等人议事,天不亮便出了门。”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下人请安问好的声音:“王爷。”
傅明华抬起头,就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脱了大氅的燕追大步进屋,头上原本飘落的雪花在屋里热气包围之下,化为水,将他一头乌泽亮的头润湿。
一路回来,外头冰天雪地,他的脸被冻得白,眼如点漆,嘴唇紧抿,绷出冰冷的线条,看到傅明华时,脸色才软和了几分。
傅明华站起身来,他比了个手势制止她的动作,下人连忙去打了热水与帕子进来,他接过拧干的帕子擦了把脸与手,这才坐了下来:
“在做什么?”
“正想去寻你。”傅明华站起身了一些,看他头上仍有水意,不由取了帕子为他擦拭头。
燕追俯身过来,任她将自己头擦了两下,听她这样一说,嘴角边便露出浅浅的笑意。
“昨夜与姚释等人商议了一些事,早上去了骁骑军卫所。”他正处于英姿勃的年纪,精力充沛,妻子孕中,他有力无处使,天不亮便去了骁骑军中,与人对拼武力,泄一通。
傅明华点了点头,并没有过问他去骁骑军有什么事,趴在矮桌上就道:
“我想见见张缪。”
他听了这话,神情一顿,缓缓道:“张缪入狱了。”
奉茶的紫亘听了这话,动作一顿。
这样的结果傅明华早就猜到了。
从张缪得罪容妃的那日起,容妃就没有想过要放了他。
今日一早嘉安帝令人将张缪召入宫中,并让张缪悬丝而诊脉,张缪为容妃诊出了喜脉,容妃当时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帘子被拉开,悬住的丝被缚在了一只胡凳脚上,张缪却诊出容妃‘有孕’,自然是医术不精,被嘉安帝下令入狱。
近来被屡次传闻呕吐、汤水难进的容妃笑意吟吟,隔着层层帏纱,看着面如死灰的张缪。
傅明华拧了眉:
“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
处死张缪,害死张氏一脉,就为了让天底下的人瞧瞧,胆敢不听她话的下场?
燕追握了她放在桌上的葇荑在掌心把玩,看她十指纤纤,柔若无骨般,一双手如羊脂玉,美不胜收。闻听这话,便神色淡淡:
“近来皇上明显不喜燕信,之前还为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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