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打下这样的江山,你让你祖父如何能轻易舍了?”傅其彬说到此处,似是有些动情,就连一旁傅其弦都将头低垂了下去。
“若是丢了祖宗打下来的基业,你祖父这两日总是长吁短叹,就怕将来百年归天之后,到了地府,见了你曾祖父,却不知该如何说话。”傅其彬握紧了拳头,眼圈微红:“就是我们这些后辈子孙不肖,守不住祖宗基业,也不能将祖辈传下来的东西丢了。”
傅明华平静望着他看,嘴角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所以,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
傅其彬叹了口气就问道。
“三叔,太晚了。”
傅明华摇了摇头,当日傅侯爷若当机立断,长乐侯府兴许还能保得住几分荣光。
可如今却是太晚了。
“早知这长乐侯府是曾祖父留给子孙后辈的福泽庇佑,当初祖父行事之时,便该再三考虑。”她看傅其彬动了动嘴唇,似是要说话,就微笑着提高了些音量,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更何况长乐侯府如今立府之所,还是当初前朝旧王故居。”
她目光冷然,这一瞬间傅其彬只觉得她的眼神锐利得使人不敢直视。
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傅明华说起这看似不相干的话,实则是在回应他刚刚所说的守住祖宗基业的话。
没有什么东西是长治久安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人能永远守得住的。
就连这诺大江山,自商朝以来,也是数度易主。
当初曾梦想千秋万载,世代永传的秦王朝,不过两代便亡了。
长乐侯府后世子孙若是争气,兴许能将傅家扬光大,将来传承像谢氏那样的家族。
可如今谢家都危在旦夕,相较之下,谢家为人禀性,那位赵国太夫人的心思智商,并不是傅侯爷能比得过的。
傅其彬如今还与她说什么祖宗基业?若是保不住,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她伸出手,摸着旁边矮几上放着的青花八宝瓶,上面插了几株才将剪下来的寒梅,将屋里染得满室馨香。
几朵黄色的梅花从枝桠上落了下来,傅明华伸手接住了,指尖捡了放在鼻端轻轻一闻,转过头望着傅其彬看时,他已经是脸色煞白了。
“若当初祖父当机立断,傅家仍有出头之日,我早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时至今日,傅侯爷不听,又该怪谁了?
不过傅明华心中也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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