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了儒袍的年轻学子站了起来,拱手笑着邀请道:“兄台可要进来喝杯水酒?”
燕追性情高傲,有人礼让也没觉得有何不对。
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傅明华,傅明华觉得也颇有意思,便微微颔。
两人进了岳阳楼内,戚绍留在外间。
几个书生让出了位置来,燕追与傅明华跪坐了下去。
她虽然穿着胡服,做男子装扮,但大唐女子着胡服梳头又不是离经叛道之举,因此并没有引起众人诧异的目光。
反倒是傅明华之美,一看就不是属于小家门户能养得出来,燕追往那儿一坐,先来的几人中都颇感受他压制。
一位少年为燕追满了酒杯,杯里倒的是葡萄酒,只是如先前招呼的少年所说,只是水酒罢了。
这种酒乃是葡萄酵之后所出,与糯米酒取汁相同,并不复杂,口味虽然不算酸涩难喝,但也并不出众,倒是酒气有了。
而燕追在洛阳宫中时,也喝葡萄酒,只是却是西域进贡,与这种葡萄酒又大不相同。
他只举了杯子略略沾唇便放下了,几人就热情的问:“兄台是哪里人士,可是来这里寻亲访友?”
傅明华趁他与人说话,目光望着远处打量。
燕追一边回话,一边注意力又放在傅明华身上。
“只是路经岳阳楼,拙荆早闻洞庭湖大名,想来瞧瞧。”
傅明华听了这话,脸颊就微微浮现出红晕来。
燕追嘴角边笑纹加深,又伸手搂了她腰,要喂她酒喝。
亭外戚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傅明华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赖,不由看了他一眼,只是她杏眼桃腮,脸颊粉红,这一眼望去哪怕她强作镇定,可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燕追微笑着喂了她一口酒,熏得她脸微红。
他又喂了两口,傅明华将头别开,燕追才将杯子搁下了。
他又与几位少年说话,傅明华却是没想到喝了酒只觉得头重,忍了又忍,最终仍是没忍住,支了手扶额。
燕追注意到了,扶她靠在自己肩上,脸上神色更柔和。
“严兄与令正伉俪情实在笃挚,令人羡慕。”
说话的少年一句话恰好说中燕追心中欢喜之处,顿时令他抬起头来。
那少年约十六七,穿了一身青长素袍,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
见燕追看他,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江陵徐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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