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碧青扶了碧蓝下去歇着,养好了身体再来当值,傅明华累了一天,小厨房送来了热水,碧箩与碧云两人一脱了她衣裳,眼泪便要流下来了。
她肤如凝脂,可是此时腰上侧却起了拳头大小一个青团,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只是刚才解她绕胸而过的丝带时,她都未表现出痛色。直到裙子一脱,两人才看到了。
两个丫环也不出声,小心避开伤处扶她进了水中,待到洗好之后,二人服侍她穿上了寝衣,又绞干了头,今天一天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要睡着时,一只手抹了冰凉的膏药抹到她腰侧之上。
那膏药透心凉。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睁了开眼,就见江嬷嬷已经将她衣衫解开,连兜儿的带子都解了。正拿了膏药替她揉着伤处。
“这伤得上些膏药,才散瘀得快。”江嬷嬷见她醒了,温声的解释。
在画坊之上时,她撞到了椅子上江嬷嬷也是看到的,但是不妨她伤得这样严重。
当时她一声不吭的,江嬷嬷倒没想过那样多。直到碧云二人说了,她才拿了膏药过来。
“奴婢听碧蓝说,像是容三娘推了她一把,她才掉入江中。”
傅明华脸侧着躺在椅头上,顺滑浓密的丝散落下来,将她脸挡住,只从丝间依稀能看到白如细瓷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眼睛了。
她没出声,江嬷嬷便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身上抹了膏药,江嬷嬷又拿了香膏替她身上按压了一回,替她穿好衣裳又拉上被子,那幔子被放了下来,挡住了外头本来就朦胧的灯光。
“娘子别想太多,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请安呢。”江嬷嬷知道她性格,温声叮嘱了一句。
白氏不待见她,傅明华前去请安时,她十有**都是拒了。
可若傅明华不去,又得被她逮住把柄了,纯粹就是折磨人的。
‘谢氏’的死,许多人都忘了,可偏偏傅府的人永远都记得。
长乐侯府被摘了爵,白氏不会想到是嘉安帝有心算计,只会永远记恨到谢氏身上。
可惜‘谢氏’在生时她不敢冲谢氏火,‘谢氏’死了她又没办法找‘谢氏’火,只得将满腔不快泄到这个谢氏留下的唯一独女身上,仿佛如此方能出一口气似的。
傅明华应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
容三娘子不论是否有意推碧蓝下水,这个事儿她都记下了。
过年之前傅明华被谢氏勒令在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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