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反问。
朱厚照摸着下巴,“可你为何不骂太上皇啊?”
“等我骂完朱厚照,就骂朱佑樘。”
严成锦:“……”
朱厚照顿时乐了,心中的不悦也烟消云散,头一回遇到一碗水端平的书生,搂着书生的肩膀,“你叫什么?”
“在下张骢。”
书生作揖后,看向朱厚照:“兄台叫什么?”
朱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叫朱厚照啊。”
“……你爹可是叫朱佑樘?”书生后退一步。
“嗯。”
严成锦陷入思索之色,听口音不能辨字,这个张冲,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张骢?
朱厚照想揍一顿这个书生,可周围却寻不到麻袋,严成锦的示意下,两人打马去了良乡衙门。
……
良乡小院。
泡上一壶春茶龙井,严成锦在院中的石凳上饮茶。
不多时,叶准把那书生的宗卷拿来,严成锦看了眼,府试和院试落榜好几回。
“确有个叫张骢的书生,在牙行的厢房住了半年。”
“老高,你方才为何不让朕揍他?”朱厚照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他或许是个人才。”
这狗官,骂朕的人就说是人才。
朱厚照轻哼一声,可仔细想想,喜滋滋道:“那朕更要阉了他做伴伴。”
“……”严成锦。
……………
奉天殿。
太上皇弘治微微抬头,看见小太监走向萧敬,“新皇和严成锦出宫了?”
如今,那逆子出宫已成家常便饭。
只要和严成锦在一起,他便不担心折腾出什么乱子,严成锦那个家伙是不敢纵容新皇犯律的。
萧敬听完,脸上一阵青白。
“方才在良乡的小道上,有人骂新皇……和太上皇。”
啪嗒!
太上皇弘治手中的疏奏重重的按在书案上。
萧敬感觉一阵凉风吹来,后背的衣裳有些粘稠。
只骂新皇,说不定太上皇问一句就过去了。
这个书生真是活腻了,居然敢骂两代皇帝。
“奴……奴婢将他抓下狱。”
朝廷固然有许多弊政,可这样骂皇帝就等于煽动民意,与白莲教没有什么区别。
太上皇弘治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眼神一直凝视着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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