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摆脱,这一掉下床,登时卡得手腕鲜血直流。
但这还是次要的。
真正要命的是,他因为手铐的束缚,在掉落床下后,半边身子无法发力活动,虽然拼了命抬脚去踢武清德,却始终差了点距离而无法触及。
武清德抓住道士的脑袋,只轻轻一扭。
便听咔吧一声脆响,道士的脖子断了。
他的脑袋不自然地低垂下,整个身子都松松垮垮地靠在墙边,没了生机。
武清德本身受伤不轻,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更是累得气喘吁吁,胸前的绷带渗出血来,显见是缝合的伤口崩裂了。
不过他毫不在意,又踢了那道士一脚,然后稽首行礼,冲着道士的尸体念了一段度人经,算是了解了这场承负,转身再向我施一礼,便扶着墙走了出去。
我稍等了片刻,这才起身向如同木偶般站在旁边的员警要了根烟,点燃后,塞到死去道士的嘴里,再轻轻一拍他的肩膀。
道士便一手撑着断脖子,一手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叼着烟卷向病房外走去。
我远远跟了出去。
道士的诡异模样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
一个护士拦住去路,问他是哪个病房的,要出去干什么。
道士一松手,脖子弯成九十度角,断掉的颈骨刺穿皮肤,鲜血淋漓。
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围观众人发出一片惊叫。
道士就这么垂着脑袋,大摇大摆地走出医院,足以给整个医院的人都留下深刻印象。
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病房里的员警要到明天早上才会清醒。
道士出了医院,沿路而行,直拐进一处僻静的黑暗巷子才停下来。
我上前解除傀儡术,剥下道士的脸皮,又借了他的衣服和随身物品,一一收好,化了道祝融符,合烈酒一口喷出去,登时将尸体引燃。
没大会儿功夫,尸体尽数化为灰烬,连个骨头碴子都没留下。
我回到旅社,休息一晚,收拾好东西,退掉房间,去找李寓兴。
李寓兴这回躲在天理盟总部。
内外戒备森严。
他几乎把竹新会的全部力量都调集过来。
不仅如此,因为当众遭遇处刑式刺杀,影响太过恶劣,台中警方也安排了大量员警,为李寓兴提供保护。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跟摆设没有任何区别。
更何况天理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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