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弄死他倒是没有这么麻烦。
我在距离昆城两站的县城站下车,找地方换行头,改样貌,然后顺街看了会儿,挑了个司机一脸横肉眼下有凶纹的黑车奔往花寨。
到地头的时候,那机张嘴就要八百,还顺手把衣襟拉开,亮出腰里别着的匕首。
我掏出那把潘贵祥留下的大黑星,啪地往扶手箱上一拍,笑道:“出来得急,兜里浅,就剩下点吃饭的家伙,你看抵个车费可以吧。”
司机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拉着衣襟把匕首掩住,道:“都是道上混的,江湖救急,这趟就当交个朋友了。”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特么的个臭扛轮子的也配跟爷们论?爷们吃饭的家伙抵你车费行不行?”
“行,行,行!”
司机连声应了,麻溜地从车座子下面摸出个腰包,拉开了就往外掏钱。
我劈手抢过来,从里面摸了八张老人头扔过去,收起大黑星,反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别说爷们不讲究,车费给了啊。以后招子放亮点,今天爷们心情好,给你留个囫囵个,晚上记得喝两杯高兴高兴!”
司机捂着脸,不敢吱声,我前脚下车,后脚他就发动跑了。
我大摇大摆地拎着腰包,走进花寨。
虽然称寨,但因为有茶市,规模堪比一个镇子,往来生意人多,小旅店多,小吃铺多,挂着红灯的洗头房也多,茶铺却只有一个,就在街当腰的位置。
我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没看到有小地出溜出没。
鼠狐不露处,必有虎狼在。
这地方果然像那乘警说的那样水够深,小地出溜怕被淹死,不敢在这张开张。
既然如此,那司机便肯定如我所料,在这边有跟脚。
我抬脚进了茶铺,在东南角座上坐下,叫了一壶普洱,摆开四个茶碗,斟满茶,放在茶壶前后左右,又拿烟盒放到壶嘴前,架上三支烟,烟尾用火机压了。
这叫四通三达阵。
初到异地的江湖人求见本地龙蛇的礼阵。
懂行的见了就会上前搭话,确定能接这客,便破阵带人,不能接就还礼离场。
通常情况下,这得摆上三天才会有人出来见客,讲究个谨慎小心。
不过这回来得快,我刚坐下没到二十分钟,就见一伙子人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为首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花衬衫,敞怀露出排骨般的精瘦身材,身后跟着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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