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老顽固老糊涂啦,这看不惯那看不惯,天天念叨让我们统统辞职回家,还说什么不听他的迟早给一锅端了。”
如此嘟囔了一道,等下车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套话,对这位邵家老爷子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其实邵家这位老爷子无论什么态度,都影响不到我要做的事情。
他已经退休多年,只剩下面子还在,用一分薄一分,绝对不会浪费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
不过,如果能够争取他的支持,自然是更好,到时候邵卫江行事更加理直气壮,不仅在金城,就算是在全省也能畅通无阻。
见到邵老爷子的时候,他正在发脾气,说什么也不肯吃药。
一堆护士医生在围着劝,可说什么都不好使。
邵卫江畏惧地缩在门外不敢进去。
我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见老头手里紧着一封信,叫着什么“没用了,没人待见了,不如死了”,满脸通红,显然气得不轻,稍一琢磨就走过去,道:“老爷子,该吃药得吃药,你这样闹,除了让自己多遭罪,让他们背处分,还能有什么意义?只会让人家笑话你无能!”
老头大怒,咣咣锤着床叫道:“谁特么敢笑话老子无能!老子当年顶着炮弹冲锋陷阵,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谁特么敢笑话老子无能!”
他愤怒地扯着开病号服的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啪啪拍着,“谁敢笑话老子!”
医生急了,上来推我,“你干什么的,乱说什么,赶紧出去。”
我抬手一拨拉,把医生拨拉得原地转了两个圈,走到床边,按住老头的手,拍了拍那封信,说:“他们敢!”
老头就是一怔,狐疑地看着我,“你干什么的?”
“我叫周成,是托邵卫江给您老送茶的那个人。”
老头眨了眨眼睛,抢过护士手里托盘上的药,一样样全都扔进嘴里,最后喝水一起灌了下去,还张嘴给护士瞧,“看好了,吃光了,都出去,我想静一会儿!”
医生护士们都松了口气,立刻退出房间,倒是有个小脸的年轻护士,笑着多劝了老头几句才离开。
我瞟了那护士两眼,老头眼尖,道:“琢磨个屁,小战结婚了,别打苟馊心思,小心老子毙了你!”
他转头又朝门口骂,“来了就滚进来,躲外面狗头鼠脑的干什么,不想见我这老不死的?”
邵卫江堆着笑从门口蹭进来,“哪能呢,我这不是怕您老看到我心烦更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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